连着四堵墙压过来,他不得不在可怜的空间里后退一小步。每浪“啪”地打过来,就像是陡然炸开在耳边的烟花,足以令他神经错乱,不敢轻举妄动。
何罪只觉得前一片眩晕。
事实也证明,他的心落地落早了。
“是谢昔的...初中同学...”
蒙布猛地被扯开,目之所及,脚就是黑魆魆、空茫茫的大海。
被人一把从车上推来,他好冷,尝到了海风的味,听到了海浪拍打巨石的声音,阴恻恻的恐怖。
那要命的声音停住了,仿佛在思考。
他连凌澍的面都没见到。
何罪咧起一个极苦涩的笑:“我...我是...”
检验他们俩友谊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了。
第四个黑衣汉猛地了上来了。
凝着神,仔细听那声音继续问话。
晚上家教回来的路上,被人从共享单车上拎来的经历,他这辈都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他瞪大了,冷汗“唰”地一就渗透了后背,发都紧张地竖起来了,两条剧烈地打抖。
再一个大汉上前一步。
只听到人墙之后,有冷冽、没有绪的声音:“你叫何罪?”
往后退一步就跌落崖,往前一步就是5堵极弹和力量的人墙。
一个大汉上前一步。
何罪想哭:“是...”
这话一落,第五黑衣人面无表地盯着他,仿佛一声令就又要向前一步,那到时候可能就是他“自愿”海、无声浪花消失在黑幕里的时候了,他呼都凝滞了,小心翼翼地答话:“没有...我...我们就只是同学。”他巴拉巴拉地主动交代,“我跟谢昔只是朋友,我不喜她,她不喜我,绝对没有乱七八糟的关系,纯洁、特别纯洁!”
他用打量冻鱼的神打量着缩在地上的他,毫无绪地开:“害怕?”
“大学...好友...”
“中同学...”
何罪僵极了:“...怕的。”他咽了,特别尊敬地喊了声:
他思考了很久,久到他后背被汗浸湿,额角汗,才轻飘飘地“哦”了一声:“别在那边了,先把他带过来。”
黑衣人退开,凌澍果然就站在后不远,裹着大黑羽绒服站得笔直,手兜里,居临地、冷沉地朝他看过来。
被拖去哪他也不知,只知车一直开一直开一直拐一直拐,到了个离城区足够远的地方。
何罪瞬间了,又被一把拎起,抹布一样被甩来。
“最后的问题是...你跟谢昔是什么关系?”
他可不就是站在海边巨石上吗?
他哭叫着被拎不知哪条路的树林里,然后被狠狠捂上嘴、蒙上,拖走了。
又一个大汉上前一步。
“哥。”
何罪预,只要谢昔还和凌澍在一起,就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却不知这俩分开这么久,他还能有这么一天。
事实证明,他连夜回来是正确的。
何罪不敢笑了,哆哆嗦嗦地,特别老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