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些恐惧地松了松往后折她手腕的力气,接踵而至的竟是因果深黑的眸将她吞噬:“你力气还是一样的大。”
手腕被生生往后折,因果却自始至终都没发一丝半疼痛的声,倒是夏小娟和雀替她叫来了,雀上来就是抓着因果的手臂求她说“我上去拿雨伞”,夏小娟也跑上来说“我删掉了!我不拍了!”想把金善冬的手给掰开,但她却更用力地往后折,夏小娟差也要被吓哭了。
因果居然在笑。
而她抬,金善冬中由惊愕转为了不可置信,仿佛是终于回忆起了那唯有她们二人的秘密,惊恐、羞愧、忘恩负义、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现在你面前,那种恶心全涌了胃里,她惶然松手,可就在她松手的刹那,雀持起那摔落在地的刻刀,推一半的刀,中充满了嫉妒的焰火,将那刀尖愤然刺金善冬的大。
夏小娟从手机屏幕上看到了她刺向摄像的目光,立刻熄了屏把手机回了袋里,金善冬扯着嘴角又是冷笑一声,她看回因果,看到她那细杆似的双手握在刻刀上,似乎本不怕那刀会划破肤似的迅疾地抓死了她的手腕,突然往前一扯,再听咔哒一声骨错位的轻响,刻刀的塑料外壳与灰地面相撞,躺倒在地,她语气何其轻地说:“要拍就拍这个啊。”
后面的女孩都在咯咯笑,到都是乱七八糟的声响,人的交谈声、嘲笑声、求饶声、哭喊声和本不停歇的雨与雷混杂,因果到疼痛,但只觉得吵闹。
她手指夹着烟往因果跟前走,因果摸着袋里的刻刀,但迟迟不肯拿来。待到她走到能踩上因果的鞋的距离,因果这才把刻刀拿来一刻一刻地推刀指向她,她俯视着因果一直盯着她脸的睛笑了声。
为什么你们总是能先来一步呢?
怎么会不认得。
金善冬那张何其的一张脸上第一次不符合她这个人的惊愕。
雀恍惚间好像从这句话中觉到了一丝不容她追问的过往。
她就是那个让因果拿起剪刀剪光了人发、拿着剪刀尖对着人睛人歉的——受害者,即因果小学时的朋友之一,一个莫名其妙被欺负的女孩,可是她现在却在这里,着霸凌者的领羊。
“你认得我啊?”
脚踹了开去。
她们都看她的脸,她什么也不说,就是让她们闭嘴呆着。
金善冬看起来没认因果,她瞥了一在一旁动都不敢动的雀,又转向那隔在这两人之外的——拿着手机正在录像的夏小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