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

        好吧，你们就排挤我吧，我会让你们知dao我和你们是一样的。

        分尸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令吾想起小时候的晚间新闻，播音腔与nie人心弦的背景音乐以一种极为严肃的氛围讲述一起冲动杀人案，仅仅是因为妈妈不给买玩ju所以将其残忍杀害，凶手是男孩zi还是女孩zi已经忘记了，声音是经过变音chu1理的，脸也打上了ma赛克，虽然什么都很模糊但凶手说的话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妈妈不要我了。”

        好奇怪，他拿着菜刀嵌jin尸ti的手臂里如此理所当然shui到渠成，好像一个势必会闯jin平静的风暴被人全然预料到地利用在手，他gan到一片祥和。

        只是看起来因果和忠难不太祥和。

        因果被一块洁净的湿mao巾（也许是常用来盖她guntang的额tou那块）蹂躏般的ca上了满是血的脸，她瞪着忠难那半边血都gan1涸了的脸，挣扎一xia就会被他揪起来脸上的肉，然后被他以轻声警告：“再动就给我去医院。”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因果耸着肩任由他把她脸上和xiongkou的血与泪以及一些不明的人ti组织碎片都裹jin了湿mao巾里，他ca完用剩余的地方去简单抹了把自己的脸，因果见他还剩些淡红的印迹便chou了张湿巾纸踮起脚来给他抹gan1净，他安然领受了，但因果好像越ca越不安，直到他gan觉pi肤有些痛了才抓上她的手腕勒令她冷静xia来：“已经gan1净了。”

        但因果仍然在发抖，手在抖，瞳孔在抖，连牙齿都上xia打架，她的大衣上面掉了两颗扣zi，不经意地就往xiahua，他给她拉了上去，她突然又应激起来，他的手chu2摸过她pi肤的地方好像回忆起妈妈摸上来后打她一巴掌的瞬间，因果惊声“我错了”又蹲xiashen把自己缩成一团，好像蜗niu缩jin自己的壳里你们看不见她ruan趴趴的肉ti。

        他抱着她的壳，一言不发，而她把蔫了的chu2角抬起来时，又好像看见了老虎。

        “啊……怎么办，”她错乱了起来，抓着自己的tou发撕扯，“妈妈说给我找了一个新男人……她还怀了孩zi……她突然不见了他会不会报警？”

        忠难紧锢着她对自己tou发肆意乱来的手，相对于她每gen神经都即将崩断，他显得何其无动于衷。

        “因果，你好好听我说，”他捧上她的脸要她yan中只有他，“她没有男人更没有孩zi，也不存在她给你找的新男人，没有人会发现她突然不见了。”

        因果满心满yan只有他，但这一事实令她更为错乱，错愕了片刻突然鲸似的叫了chu来，刚卸xia两条手臂的令吾都被吓了一tiao，忠难立刻捂上了她尖锐的鸣叫，“如果你再叫的话就真的会有人发现了。”

        她撇开了脸，谁也不看，只看着这破木地板，一遍一遍地确认他刚刚说的话，然后否决，然后怀疑，又自我怀疑，直到大脑无法承载这之间的逻辑，一阵耳鸣。

        “……她没有孩zi？那我为什么要……？啊、我不该这样的，妈妈gen本只有我一个啊……”她晃晃悠悠地起shen望向令吾看过来的yan神，缓缓地挪向他手中的菜刀，“……zuo梦了，我在zuo梦。”

        她想跑过去夺走令吾的菜刀把忠难杀死的想法一目了然，他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