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这天xia了很大很大的雨，车里播放的电台说雨xia完就会持续降温，我怕mo王又杀回来，猫着腰在桌底xiadian烟，用手拢住火苗。这束火摇摇晃晃的，在阴沉的教室墙bi映chu一小片橙黄的光。光里还有个人影，我一开始以为是我自己，又想到mo王，于是迅速把手夹在tui间装成niao急的样zi。zuo完这个动作我就后悔了，一是因为烟tou差dian把我的裙zi燎着，我连忙又拍又骂才熄灭，留xia个烧焦的小黑dong，让我实在忍不住想抠。

        我最后还是抠了，dong被我越抠越大，大到一个指节可以随意jinchu。我想起有一次蒋慕然的neiku也被我烧了dong，不过是在前面，我老是伸jin去抠他的鸡巴。

        ——二是因为那个人影既不是mo王的也不是我的。

        谭风卓看我抠了三分钟的dong。

        意识到这dian我装作没有看到他，因为手指被卡住了，只好用一种扭曲的姿势弯腰把烟tou捡起来。这时谭风卓也挽好被雨淋湿的雪白袖kou，对我说好久不见，林筱。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今天换了一副无框yan镜，穿着清一se的衬衫黑kupei领带，左xiongfeng着百川独有的校徽，镜片被那双毫无ganqing的单yanpi镀上了一层冷se的金属光，好像他shen上所有细节都是为了把自己包装成一位文质彬彬的外校学生。

        我看的文章举例过这种qing况：遇见变态首先应该维持镇定，保证基本的思考和反应能力，见机行事。我不确定我是否zuo到了镇定，因为我已经停止让shi指在小黑dongjinjinchuchu满脑zi都是如何gan1爆谭风卓之类的求生念tou。

        “你怎么在这？”

        他瞟了我一yan，无视我的问题，请问我要坐哪？妈的死变态，我抬起手，指着最外边的位置，你随便坐，等会有人会回来。

        谭风卓就近选了把椅zi，直视着黑板上方的毕业倒计时（其实还剩很多很多很多天，mo王说这样是为了警醒我们“快乐就在前方成功仍需努力”，大概是数字太大了，他们努力得很痛苦，每天过得好像生命倒计时一样），不知dao有什么好看的，一副对陌生环境游刃有余的样zi，话也不多，偶尔会问我在gan1什么，我巴不得他立即哑掉，跟他说话好像在吃烂苹果。

        距离xia课还有十分钟，楼梯间响起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和哀叹，隔bi班语文老师正在激qing澎湃地赏析文段，唾沫星zi乱飞给前排学生洗tou，被吵得冲chu来喊你们哪个班的！班主任呢？！没过几秒他们就回来了，而且看起来很不qing愿每个星期只有一节的活动课被打断，抱怨此起彼伏，胡沁废了好大力才让他们各自回位，大xiong脯累得乱抖，笑得我hou咙疼死了。我笑了一会儿，发现谭风卓面无表qing一直盯着我看，我给他比了个中指，结果胡沁斜视以为我在挑衅她，连忙让ti育委员代guan班级纪律，面目狰狞地指着我，林筱你对谁竖中指？！我说你当你的狗guan好其他人，别朝我乱叫。她气得冲过来要发癫，不过半路发现谭疯卓，就恢复jiao滴滴的样zi，小跑到他面前，同学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你需要我帮忙吗哦你直接上去就好了我让他们安静……

        我有趣地看着她打qing骂俏，易矜瞥见谭风卓，急忙跑到我shen边坐xia，戒备森严地挡住我，好像母鸡护崽zi，虽然他更像崽zi（我的意思不是我更像母鸡），我说你挡着我视线了，他还是一动不动，你不许看他！这崽zi混着几丝雨后的chao气，像刚从雪里拾回来的湿松木，ting好闻的，我忍不住凑到他脖间猛xi了一kou，我很少主动zuo这么变态的事，他打了个激灵，尾音颤兮兮的：

        “筱jie……”

        讲台上谭风卓将粉笔放回纸盒，开始得ti地作自我介绍。或许是因为谭风卓周shen自带的属于社会jing1英的光辉，让他在那群yan神充满智慧的优等生中变得如此与众不同，“小可ai们”都被唬住了，交tou接耳地猜测他是谁，除了后排几个自娱自乐无视这场演讲的捣dan鬼。

        我本来想听听谭风卓能说什么“名言警句”，这个幼稚易矜非要拉着我写题，还不允许我转移视线，筱jie你看这个只要套公式就能算了筱jie你代错啦没关系再算一遍就好筱jie别看他你看我看这dao题，听得我脑袋zhong起来toupi发麻，只想捂住他的小嘴，妈的你闭嘴吧我睡觉行了吗？！

        刚趴xia去，前排胡沁好像个老巫婆突然bagao音量对着我笑，林筱你试试，我们班你成绩最差，应该先把你教会，这样其他人再听就很简单了。她的地xia战友也附和，对啊对啊你都会了我们肯定也能看懂，不会的你可以让谭同学再讲讲。易矜刚想说dian什么，被我用笔一敲委屈地闭了嘴。不远chu1有同学小声唏嘘起来，互使了几xiayanse，她不会刚才没听吧……

        cao2我当然没听到啊。

        走上讲台的时候我故意把胡沁的桌zi撞歪，她骂骂咧咧地去捡钢笔，说我个烂货早晚有一天会死掉也没人知dao，我觉得她应该是在祝福我。

        说实话谭风卓chu的题我看着像外星文，因为易矜刚才一直在吵我，我都不知dao为什么会从学习心得分享会变成数学课，我说这是什么鸟题，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