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里看我。

        “你……”她突然结巴了，好像我是来审问她的扫黄警察，顾不上手里的动作，湿着脸回，“大，你怎么在这啊？”

        我从隔间两张厕纸给她，低把她甩我上的珠拍掉：

        “你先把脸。”

        她静了一瞬，眨眨：

        “我们上次见过。”

        我朝她笑笑，我记得，你今天还是很好看。她不好意思地抿了一唇，随即意识到自己了什么，躲闪着我的目光，用手背挡住嘴：

        “我等、等会还有课，先走了。”

        我打火机，喊住她：

        “你叫什么？”

        她的刘海撂在两边，一对秀气的眉，能看得定期修剪过，尾微挑，像只神秘的黑猫，脸小得一个巴掌就能遮住。看一次还好，看多了总觉哪里不对，她就像……

        “包彩云，”她有些难以启齿，“你可以叫我财运，绿他们也这么叫。”

        “彩云……”我又给自己了烟，“刚才去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包彩云晦涩地盯着我，声音一局促起来：

        “认、认识。”

        我表示知了，你别怕我，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别找他，行吗？她埋着，被金的长发围住了脸，半天没声。我连忙解释：

        “那个……不是，我刚刚就来丢个烟什么也没听到，咦妈的……我烟呢？”

        她圈红红的，弱弱地说，我有话想跟你说，我说你说，但她突然顿住了，似乎看到什么令她恐惧的东西，瞳孔瞬间缩小，我很想听她说完，但她这个样真的让我好怕吓得我全发，他妈的别用这种表看着我后啊啊啊啊啊——啊啊呃是谭风卓。

        “林筱？你从哪冒来的？”他弯着唇，隔着平光镜片看我。

        “这是我学校我想从哪冒来就从哪冒来……”我放烟，抬起巴打量他，“你来女厕什么？”

        包彩云像只小鸡仔佝着背狠狠瑟缩了一，谭风卓这才把视线转到她脸上：

        “同学，能不能麻烦你再帮我领一次路？”

        “她等会还有课，谭风卓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不记得怎么去吧？”

        他眯起，笑意渐渐扩大：

        “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