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冷笑一声，你运气真好，林筱。

        我作势要打她，易矜先一步挡住我，掉了我咬在牙间的烟，我推开他，从外套兜里拿烟盒，耀武扬威地朝他挥，继续抢啊，易矜，你连胡沁都能得去手，小脑萎缩了吧？我们之间隔了一缭绕呛人的烟雾，他似乎被熏得泪直，意识用力握着我手腕，将我拽到他前：

        “小矜也会难过的！每次看到你这样，听到你说这些话，会很难过的……筱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我招他惹他了？这么生气？

        哦，对……我几个星期没跟他说过话了，结果一开又在骂他，不闹脾气才怪，叫得好像只受伤的短耳兔。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笑眯眯地看着他，好，以后我不说你了，你找谁找谁。他止住泣，低默默嘬了一我的唇，嘴似的，嗓音的，筱你不要讨厌我，小矜错了，小矜以后小声说话，小矜怕筱走掉才着急的，我给筱呼呼。我说小矜真懂事，筱不会走掉的，要走也是小矜走，他一又哭来。

        易矜到底跟胡沁了什么？我焦虑了几个晚上，每次到那小鬼房门前想冲去拽着他领问个明白，又会觉得一个小鬼的恋史跟我有屁关系，他妈的谁都无所谓。后来我跑到地室疯疯癫癫地灌酒，被林盛发现，只好改为酗烟，每天站在院里阴晴不定地，有时能把两包完。

        易矜家以前的邻居是位作案经验丰富的小偷，大街地铁上当扒手，盗窃，都过。他小时候常常越过铁隔栏，有事没事就观察小偷练习，自学了这种手艺。我拿柜堵门就是为了防他。他已经很久不能来陪我睡觉了。

        年后林盛工作多，需要到省外差，关越歆陪他一起兴兴过个迟来的蜜月。发那天我把他们的行李踹家门，关越歆原本吓得想留来照顾我，我知她虚假意，直言让她。林盛胡瞪，说我这么多年一长也没有，屁地带她跑了，呵呵。

        蒋慕然还有一天就回来，他们走了更好。我把这一切的怒火都发在易矜上，他一动不动地任我打骂，脸颊被我挠了两，胖也追着他咬，还把自己扭劈叉了。我把它一脚踢开：

        “让你动了？”

        易矜见状瞥了我一，委屈地掉泪：

        “筱，它抓得我好痛。”

        “！怎么不抓死你！”

        “筱你又说我，你答应不说的，亲亲小矜我就原谅筱！”

        “亲你妈！”我掐住他的重要位，只听见他闷哼一声，“再靠过来就把你碎！”

        他的鼻尖从我颈窝过，想要寻找什么似的，嗅了嗅，筱上有烟味，还有糖果的味，想吃，小矜想吃筱的小……我侧过冷看他，厉声说交来，手机交来，放假不许上网了。他眨巴着睛不声，嘴严实得很。我拧住他耳朵把他往楼上拖，他不说我有的是办法。他微倾上半，反抗我：

        “不要！不上网，我要手机！”

        他的意思是不上网可以，手机必须给他留。

        我没指望他诚实主动上交财，开始翻箱倒柜自己搜，他紧张地站在一旁，神乱瞟，等到我的手放在枕上，突然语无次地叫了起来，我！我手机……手机在、在，筱，我给你手机！我摊开一只手，抬起巴，给我啊。他迅速从枕底拿手机，又把某个玩意儿窸窸窣窣遮住不让我看见，扬起明朗的傻笑，在这里。

        我解了锁，电量惊险地悬在2%的数字上，没来得及扫黄揪他摸瞎学习十八禁知识的证据，刚亮了五秒，自行陷睡眠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