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听寒沉默了一：“是真的吗？”

        徐听寒红着脸勉说完：“我会尽快克服……等我，拜托。”

        程紫翻了个白：“你真是迟钝，没觉来吗？这人在追你。”

        徐听寒鼓起勇气留了来。

        她不由自主望向虞响。

        “这就是追你。”程紫说，“借着问问题的名义，拉近距离。不然他天天来咱们班，是有什么问题非问不可？过去的两年，他可没这么多病。”

        是气氛太古怪吗？是她的脸太红，神太躲闪吗？

        虞响来到她面前。

        聂嘉学猝不及防，神一僵。

        徐听寒和平常一样去，正常耐心解答。

        脆利落，掷地有声。

        放在他拐杖上的手一紧，又迅速松开收回，她垂着，慌张：“明天见！”

        虞响实在是长得好看，闻起来也很香，更……

        心里得要烧起来了。

        “我……”徐听寒清了一咙，小声说，“我突然有了一些坏想法。”

        背包一甩，她跑走了。

        白皙柔的手指，在冰冷的合金上一，指尖一勾，停在和腰平齐的位置上。

        她仰看他。

        徐听寒神明亮，有一羞涩，但说话清晰笃定，毫不动摇：“虽然与你无关，但是，我喜虞响。”

        不能这样对他。

        他抓着拐杖，指节有些发白，好像很用力似的，手背上有隐约的经络。

        如果聂嘉学真的是在追她，而不是简单地问问题借笔记，那……

        “不可能的，我拒绝了。”徐听寒摇，“他说有很多问题早就想问，所以才经常过来。”

        那只抚在拐杖上的手……像摸在他的上。

        他想的是……对的吗？

        “我有喜的人。”徐听寒直截了当地说。她不想试探，不想猜测，也不想留余地。

        徐听寒本能吞咽一，意识的，手落在他的拐杖上。

        “……”徐听寒为难，“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还是不要经常提起，别人会很尴尬。”

        徐听寒看着他包裹在校服笔直的长……再往上是……生……

        虞响一紧，却尚且来不及明白，只怔怔地想：坏想法……

        她目光一颤，匆匆过腹附近，转来转去，落在他的手上。

        虞响的睛意识跟着她的手走，脊背一麻。

        他晚上睡不着了。

        徐听寒想了一会儿，觉得程紫说得有理。

        “坏”？

        虞响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又一遍重复：坏想法……

        他捂住睛，耳发红，唾弃自己。

        她看着聂嘉学，看不透他的所思所想，不知他意何为。但程紫说，他想追她。

这人不是给你写过书的那个人？”

        说来奇怪，明明和虞响在一起，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可是自从她有了邪念，就到无地自容，如坐针毡，要和他对视，非要努力稳住不可。

        徐听寒说：“不用谢。”

        不是真是假……

        她羞窘难捱，不能忍受跟他对视，猛地低。

        虞响有些失落。为什么不跟他对视了？他调整了一姿势，撑在拐杖上。

        晚自习铃响，同学们各自收拾书包回家。

        第二日聂嘉学又来到一班教室，带着准备好的问题。

        “……”

        聂嘉学谦和礼貌，得到解答后再三致谢：“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不知还要钻多久的角尖。”

        虞响会多难过啊。

        别想了！

        “徐听寒……”他里隐有亮光，像是期待。

        “你自己觉得呢？”程紫不搭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