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望她通红的，像被洗过一般，比早的蓝天更清澈的。

        他问：“路起棋，你哭什么？”

        ……

        考完返校，路起棋在校门碰上很多人拍集照，正想绕行，赵小小跑过来，特意给她送了一个冻卷。

        路起棋翻自己的袋，看有什么可以回赠。

        赵小小说不用，又提议，要不给我签个名吧，等以后拍戏名就升值了。

        她乐呵呵地说：“说不定都不用以后，我看到你之前演的那剧宣传了，暑假就开播。”

        路起棋二得到邀约的时候，是十分忧心自己考不上表演学校，禀着丰富履历的功利想法去的，没想到宣传和播一没赶上趟。

        听见赵小小的展望，路起棋心浮起隐秘的羞耻，伸手跟她碰拳，

        “请少少期待。”

        路起棋在自己班里待了一会儿，就有招架不住找来合影的同学——倒不全是冲她来的，大家拍照留念的氛围实在很厚，路起棋离开教室的时候，恰好看到有人正举着扫把自拍。

        她找了个外台阶，人少一些，正好有两片芭蕉叶遮荫。

        冻卷里的油明显变型了，再不吃会变得很差，路起棋一撕开包装。

        远远的，路起棋见许圆梦挽着一个人的胳膊走过来，接着对边人说了些什么，那男生听了，就老老实实地等在原地。

        她和许圆梦关系不好不坏，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交。

        “我记得之前问你，你说你不喜廖希。”

        “呃。”

        路起棋没想到她把这事翻来说，

        “都过去这么久了。”

        许圆梦抱起手臂，“你还能装的。”

        “不懂你说什么。”她刻意装装地回答。

        “你要过不去这茬，那重新回答吧——喜的。”

        路起棋垂，挖了一勺糕卷吃，在嘴里抿化开，

        “我喜廖希。”

        反正已经毕业，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再说一次。”

        肩膀被人用膝盖了，廖希在后面一级台阶站着，稍稍低，光和影连在上，面容明晦不定。

        怪不得刚许圆梦表怪异地走了。

        路起棋问：“你们班完事了？”

        廖希到她边坐来，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语气神和来，“再说一次呗。”

        路起棋把手回来，继续埋吃甜品，

        “又不是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