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玉晃了晃脑袋，有觉到发蓬松起来。

发很蓬松，看上去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但只要用手一抓就知，发比以前稀薄太多太多了。

胀的脸颊真的消很多，不仔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太来。

“我发是不是趴了？”琦玉摸衣服袋，想拿自己的小镜看看发型。

也转过，拿了帽放到琦玉。

但最终还是了。

琦玉伸手摸了摸，还是打算找小镜看看。

而这次兰堂突然现，琦玉并没有心理准备，他甚至是不太像那种忘我的无敌状态。

“怎么会呢。”中原中也飞快地拿起帽，小心翼翼地看了琦玉的发。

“一定要用小镜吗？”中原中也小声问。

不但如此，琦玉也有求助过呱太医生。

平时的时候，中原中也并没有这样古怪的态度。

殊不知，他这种态度已经让同居少年起疑。

“不是。是侧面一，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中原中也睁睁看着琦玉摸小镜，知自己阻止不了了，“只有那么一小块，很快就能长来新的。”

帽整个罩来，帽檐直接到了琦玉的睛面，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只是意外。”中原中也说，“很快就会长来的。”

再加上琦玉现在的发虽然看上去很蓬松，但其实比以前稀疏很多，并没有很厉害的支撑力，一接帽就被压趴了。

“我帮你，不用看小镜。”

是耳朵上面一的地方有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秃，像是长不发的伤疤，但凑近了看就能看来，那是一块没有发的，光的像是永远都长不发似的。

“

他没有说‘秃’那个字。

有心理准备，接受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受。

现在看着这样的琦玉，他难过的无以复加。

“中也，是我……”琦玉小声问，“秃了吗？”一直以来都很在意自己的发，甚至是为此直接决定了自己的未来职业规划，还尝试过数种治疗偏方，有的有用，有的完全没有用。

在镭钵街清醒，没有以前记忆，举目无亲，甚至是不知该怎么活去的时候，中原中也没有难过；羊遇到困难的时候，他站起来，再累也没有抱怨过；黑手党对他虎视眈眈，他也并不放在心上。

只是以前锻炼，特地调低难度，发每天固定脱落那么多，密的发逐渐变得看上去那么密，实际上抓起来已经变得稀疏，而这样的变化是早就预料到的。

“我应该有所察觉的。”琦玉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中也，我是秃了，变成地中海了吗？”

“不是。”中原中也觉要瞒不住了。

“秃了。”琦玉扒拉更多的一发过来遮住那一小块地方，只是用睛看的话，暂时是看不来的。

“怎么了？”琦玉觉得有奇怪，“我平时就经常用小镜啊。”

脸颊觉没那么难受了，好像是消了。

琦玉终于摸袋里的小镜，打开盖，里面光的镜片中就现了自己的脸。

但不怎样，对于自己的发，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看着满脸平静的少年，中原中也忽然就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