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就遇上一个她,让一让她吧。
太后苦笑,“不然我真不知要怎么活。”
太上皇免不了嘲讽挖苦,“当初你不愿生,死活要掉他,生了你也不,让你抱你才抱,现在知心疼了?”
太上皇一愣,极好的心被兜浇,顿了半刻就反应过来这又是她骗人的温柔手段,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沉溺。
巴蹭着她发,一贯冷锋锐的眸里都是满满的温柔。
太上皇觉到了她的,扳动她的脸看清楚,畅快的发也收了回去,恶气狠狠的咬着后槽牙,“李锦玉,你能,你厉害,你总这样让孤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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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心一阵的钝痛,可她忍着,很快委屈的红了眶。
算了,算了......
没多久,太上皇从狩猎场回来,端了一碗腾腾的乳鸽汤过来,倩碧不敢再待,悄悄退了去。
她不喜他,自然也不喜他的儿。
“肯定不好喝。”太后喝了,还没咽去就说。
太后没搭理,靠着枕假寐。
太上皇隔着屏风凭着室意驱寒,看见半掩的窗,走过去关了,嘴上呵责,“你又病了,还开什么窗?凉气,你这般哪能受的住?”
“别为难荀儿,江山总会后继有人,何必着他。”太后安静的趴在他怀中,声音轻的没有重量,“好不好?”
“选秀大事,瞧你也不上心,看着莺莺燕燕烦的很,不如那几天孤带你去玩,儿这么大了,他有分寸,知该选谁。”
“......求你。”
安好,我便安好。”
太后看了看手里的豆荚,没有再说话。
他有才有貌有能,哪里差?为何她就是不喜他,半辈了都不他,不。
太后忽然起,着他脸渡他里,卷着送去,“你尝尝,咸,盐放多了,好不好?”
知她少言寡语,一天跟他说几句话就是格外不寻常了,可他还是不服气。
太后又嗯了声,她愿意搭理他,不是漠视,太上皇更喜,端着乳鸽汤,舀着送到她面前,“喝,孤亲自炖的,你尝尝好不好喝。”
“她懂得,她肯定懂得。”倩碧握紧太后冰凉的手,试图唤回她低沉的绪,“她聪明着呢,不会轻易就范的。”
神沉了来,太上皇钻温的被窝,去搂躯,“有求的事,直说,趁着孤心好。”
倩碧一惊。
太上皇轻嗤一声,“胡说八,你面不改,说谎都不脸红。”
只有她能,只有她敢纵他。
太上皇一懵,还要再追亲,太后不给了,端了他的乳鸽汤,喝了几还给了他,“喝不了,晚上再喝吧。”
轻轻旋的调儿划拨在他心,太上皇心都透了,“罢了,知你无趣,过几日闱,要不要去看看?”
太上皇看她心起伏不定,恐她心结愈深,加剧病,由不得抱紧了她,妥协了,“好,依你,都依你,成不成,别难受了。”
红梅的纱屏里有她模糊孤攫的影,太上皇定定望了几,便绕过走了去。
“来,陪我睡会儿。”太后往里面挪,躺好捶了捶床,“过来。”
太后眨动了睫,终是愿意看他了,懒懒的嗯了声。
颀长阔背俯低,坐在床边,伸手去摸她苍白的脸,声音依旧雄浑,“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