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轻易压我一,以后就让你……攀不起?刮目相看?痛改前非?跪在脚?――好像开始往奇怪的方向偏离了。
她将这番思绪绕得更乱,:“虽然现在大多数人都会走这么一条路,学校毕业,社会……但就算是绝大多数,也并不意味着非此不可。”
“嗯。”
“是什么?”
月阴了。
若是放在以前,她定会毫不犹豫地为此生气,怪他总是对她多疑。可如今,她只觉的他卑微又可怜。将心比心也该是如此,无可的隐秘关系就是令人多心,变得没有脑。她也一样。
“吗?”他起她微的耳垂,问,“反正你也睡不着吧?”
“是啊。选择一些没有参照可依的事,谁也不知会变成怎样。”他却笑,“觉你有长大了。以前肯定是就要如何如何,才不别的。”
他旋而仰,将她托腰捧起,掩盖过隐微的变化。
来自他的答案却令她犯难,他说的是:“都有吧。”
她向他垂怜惜的意。指尖从颊边缓绕至发,终于鬼迷心窍地移至微张的双唇,探牙关。他忽而扭避过,她耍赖般地沉,压实了他。
“你只将我当成的对象吗?”
所以才那么心如刀割?明知放手就轻松,还是宁可死绕着她。他早已见惯红尘,千帆过尽,经历过满堂花醉三千客的繁华,也曾从云端狠狠跌。最后是步无无臭的空寂寻常。可是因她之故,他终究无法断绝,而是回过枯等,在电光朝的彩霞间挣扎沦落,彻底迷失。
他若无其事挑起后背的吊带,而她缠拢双勾他,诚恳:“这样会让你心碎,还是如释重负?我会认真听你怎么想,不是随便说的。”
此时他开问:“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
我想成为你的妻。可这样的告白怎么也无从。任凭心收紧,呼急促,她终是掐着枕中的荞麦,长叹一气。
“那你觉得还能怎么样?自己创业,搞文艺创作,还是说,当家庭主妇?既然能读,还是先读书吧。总不能一上来就破釜沉舟,把可能都限死。”
每回他说夸人的话,总夹着三分话中有话的阴阳怪气,招惹得她反而别扭。她不假思索回嘴:“我当然会长大,是你一直停在原地。”
难的事就是如此?从未有过永恒不变的真实,恰好落在非此即彼的罅隙里。抛一枚币猜正反,结果却是它立着。
“我不愿再看你那么痛苦。接受我吧。”
不意这句随而的话,却令他神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