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事后
贺兰满心羞耻地在识海nei打了几个gun,又土拨鼠尖叫一番,好容易平复qing绪,将神识chou离chu来的瞬间,立刻忍不住“嘶――”了声。
可真疼啊。
锁骨上方那一块肌肤仍在发麻,颈项的咬痕更是尤其深,脆弱的鲜血liu淌xia来,甚至染红了一小半衣领。
他皱着眉tou抬手,正要以灵力愈合伤kou,指尖却在碰上肌肤的前一刻,犹疑地收回。
修长的手慢慢放xia,他胡乱拢了衣袍,半敛了眸望着女孩儿,有些不甘心似的,“……等醒了,再找你算账。”
比起阿huan,倒像是讲给自己听。
说完,贺兰认命起shen,将阿huan稳稳当当抱着,准备将她送回小木屋。
走了几步,又将女孩纤瘦的肩膀搂紧了些,默了片刻,嘟囔了句:“太瘦了。”
这一晚,阿huan难得梦到冰雪以外的事wu。
梦中有种神奇的小动wu,和松鼠差不多的模样,手拉手在她脚边围成一个圈,好奇地歪着脑袋看她。
它们叽叽喳喳说着什么,视线re烈,一双双绿豆yan黝黑明亮。
忽然齐齐伸chu小爪zi,快乐地拍了拍她。
屋外,日se灿烂。
光线透过liu云照ru窗扉,落在yanpi上,晕开一团橘黄的nuanse。
意识逐渐清明,少女仍沉浸在有dian儿奇怪的梦境中,不愿意动弹。
她小小皱了xia眉tou,朝nei侧翻了个shen,继续睡懒觉。
有人轻轻拂开她额发,将手背贴了上来。
那只手并不像梦中的小爪zi那样ying,但gan1燥温nuan,动作轻柔,似乎是在测温度。
他袖间沾着少许loushui,还带着浅浅的花草香味,一如灵隐峰上的雾气般朦胧。
这样的气息令阿huangan觉很舒服。
她不自觉地往那个方向靠去,才挪几xia,又被一把an住肩膀,推回床铺中央。
“小huan儿,你要掉xia床了。”
那人带着几分无奈,轻轻笑。
阿huan和困意对抗了会儿,抬手rou了rouyan睛,终于勉qiang睁开。
第一yan,便看见贺兰坐在床边,正侧过shenzi,单手懒懒扶着她。
他坐姿笔直,乌run青丝以发簪半挽,余xia的披在背上,发尾微卷,似乌云团簇。
缠蔓牡丹在衣摆chu1层层盛开,盘扣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将肌肤遮得严严实实。
他就这样看着她,眸中蕴着不自觉的温柔,yan尾如红线勾成,艳se动人。
阿huan望着对方,默默思考了三秒他在自己房间gan1嘛。
然后眨眨yan,面无表qing,还带着dian儿嫌弃,问:“贺兰,没事zuo?”
“还不是担……没事zuo就不能来了么!”
漂亮的凤眸倏地睁大,男人顿时炸mao,凶巴巴扯过被zi往她脑袋上一盖,扭过tou去不讲话了。
过一会儿,又别别扭扭转回来,“huan,你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阿huan面无表qing地将被zi拉xia来,慢吞吞坐起shen。
也不知没睡醒还是怎样,整个人反应慢半拍,呆呆重复了遍,“难受?”
她还穿着昨日那shen衣袍,乌发白裙,shen形纤瘦,唯独脸颊还带着一dian儿莹run的弧度,糯米团zi似的讨喜。
贺兰houtou不自觉gun动了xia。
视线落在女孩绯se的唇上,不知怎的,又想起她贴上自己脖颈时,与血ye混合在一起的、柔ruan的chu2gan。
他不太自在地错开视线,抬手想摸一xia颈侧,到半空又放xia,瞥了阿huan一yan,“怎么,连昨日发生什么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