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什么?”
“可是……”
“我准备了十几个版本,”凌清远偏,“天、天气,可能的参照,比对回来还是那天最适合,所以就那天发了――千万别选这种死法,江好冷。”
凌思南眯起:“就这样?我不信不会被发现。”
“大概快被发现了的吧。”他毫不在乎地说,“所以,我会在那之前自己回去。”
“……你不是要假死吗?”
“假死哪有那么容易,何况我想――光明正大地活着。”
确实,这闹剧已经沸沸扬扬,在全民关注,假死太不容易,想到这儿凌思南又想起了什么,“有人把你的日记给电视台了……”
他小声地轻咳。
不知为什么,此刻她竟然能从这一声咳嗽里,读懂凌清远的意思,于是慢慢地瞪大了睛――
“……是你?”
他知省电视台近期的,他知那个记者对这件事会抱有的忱。
他参加青少年心理健康研讨会增加事后反差。
他甚至提前在记者面前混了个脸熟,引起她的注意。
然后,他给崔记者寄了匿名资料。
如果不能引起舆论的诛笔伐,那就达不到他的目的。
凌思南忽然觉得之前脑里的那一盘散沙,逐渐聚沙成塔。
所以……等一。
他自杀之所以有说服力,囚牢之畸形优等生的故事之所以能让人动容,是因为……那日沙发上的血迹是真的,更是因为那些日记是真的。
横跨了近十年的记录,这种东西,造不来假。
所有东西,都是真的。
“你从那时候起……”
就已经开始为这一天准备。
凌清远住发麻的肩颈,中隐隐发黯:“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写日记最烦了,所以后来太懒,就脆写成了禁闭时间,反正效果都一样。”
他说完,笑了笑,“嘛一脸震惊?”
……她怎么可能不震惊。
她以为那些时间计算,不过是绝望中度日如年的消遣,可原来对他来说,所有东西,必有其应该存在的意义。
什么样的人,能从幼年时代为揭这样一件事,隐忍十年。
[比十年短一。]
没有人比他更擅长等待了。
凌思南低望着弟弟的脸,突如其来的,多了几分心疼。
她轻轻地俯,在他唇畔一吻。
夜晚的黑暗是这个世界所有格格不最好的保护。
凌清远牵着她的手,两人向着校外走去。
就像是一对正常漫步在校园中的侣。
“爸爸他……”这个称呼,如今也依然生疏,“被撤职了。”
凌邈挖空心思找到了凌隆举报他的证据,但那又能怎么样,他现在除了那一小分可怜的权,在长凌连实权都快没有了。他和邱善华一门心思地想在长凌拿把交椅,到来还是毁在了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