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月最近看起来也不大好。黑圈超级重，每天一副倦容。

        但她并不快乐。现在她每天都会看巴黎当地的新闻，一旦看到有什么疑似黑帮犯的罪行，就忍不住觉得自己是帮凶，胆战心惊。

        林曜说着，就自己走回房间，把门关了。

        与黑帮的同合污，短期又给她带来了不小的财富。

        于是林曜深一气，上前打开了门。

        没有帮助，本无法睡。

        房间的门被敲响：“曜曜，我洗了果，你要吃吗？”

        她每天大概能睡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她不清楚。

        脑筋里经常乱成一团，像有不同磁极的，不断地被往各个截然相反的方向。

        上一秒还觉得努力活着也很好，一秒就觉得当初死了算了，一又觉得能和月在一起，真是太好了……瞬息万变、永无止境。

        要是当初第一次自杀的时候就死了就好了；要是上吊的那时候窒息亡了就好了……

        刚才杜佳在的时候，才吃过果，怎么可能这么快又要吃。

        事后月还对她说：“以后有我的亲戚过来，你都不要开门，不要理他们。”

        堂弟倒是一副得意的样。

        可是如果死了的话，就不可能遇见月了，就不可能和月和好了。

        之前她还以为是自己发了什么声响吵到了对方。次数多了，她才明白，其实是月的睡眠过于浅，有时甚至没睡着。

        “她要回去工作。”

        已经不知有多少个夜晚，即使沐浴在恋人散发的那种令她安心的味中，她也睡不着了。

        她好愧疚。

        “你朋友走了吗？你没留她吃饭吗？”恋人走过来关心，把她的思绪拉回来。

        但每夜都想与林曜依偎，她害怕带着酒气上床，会被发现。

        就算月这么她了，就算月对她这么好，她还是有很多事，都没办法想通。

        然而即使如此，睡眠质量也很差。

        恋人已经负荷着工作和家人的双重压力。

        如

        林曜清楚，其实是月看到自己关门了担心，又不好直接问，怕她觉得没空间。

        她好想好好对待孩，教给孩幸福的能力。

        但是没办法止住觉得生孩就是对不起孩的想法。

        只是偶尔与对方交合过后，才能安睡。

都这么大了，如果现在不要她，实在太罪恶了。

        尽她真的一直都很喜小孩。

        因为林曜的负担日渐加重，夜晚醒来的频率越来越。每一次，月都会在她醒过来之后立刻也醒来。

        而且如果月想要这个孩的话，她好想生月的孩，她好想见到月的孩。

        自己又怎么可以再在这上面叠加负担呢？

        而且因为她怀孕了，月还时刻都特别照顾她，凡事不让她动一手指。

        月好像很她，月好像需要她。

        深夜，程望雪在只能模糊看清所之人轮廓的黑暗中，睁大着双。

        她本以为那几个月来几乎每晚的“小酌”，都是毫无伤害的。然而她此刻的清醒一次次提醒她，她的，已经不正常了。

        大概与Omega交合后，大脑会释放什么使人格外放松的化学质吧。

        工作也经常忙到深更半夜，想必是极其劳累的。

        月工作的压力一定很重，而且上次罗芸他们过来的时候，也把月得很不兴。

        要是她能像另一个林曜一样，无论在什么困境中都有努力生活的力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