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终于自己想通，决定活去了！开心！）

        林曜稍微转过，侧坐在她上，扭看着她。程望雪有些羞愧地低了：“我说了那种大话，可我还是只能月亮，我总是需要你来支撑我，才有力量，对不起。”

        程望雪也站了起来。

        于是程望雪一边觉得自己太没息太丢脸了，一边又不受控制地始终任泪乱。

        程望雪觉得非常安，又突然明白了什么。过去那种曾经发生过几次的豁然开朗，又一次降临在她上。其实她一开始就上林曜，很可能有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她也羡慕林曜的善良、真心，羡慕林曜不在意质的纯粹。虽然她觉得自己大概不到林曜的程度，但至少这种憧憬，能帮助她面对未来的生活。

        “但是遇见你以后，上你的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这些都是好的事。这些事，都是我愿意经历的。我又仔细想了想，其实如果没有我爸妈的那些……我可能不会这么烈地希望从没有生。你说得对，我已经不是无助的小孩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而如果和你一起抚养我们的孩，我们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你今天说想脱离你家里那些人，我还松了一气。你家里人，总给我一种好像和我爸妈差不多吓人的觉。

        “我……”林曜顿了顿：“因为你今天也跟我讲了实话。我也可以和你说，其实我还是希望自己从来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曜曜，”程望雪把埋在林曜充满香气的发里，“谢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谢谢你终于和我说，你会活去。你现在，是不是不会希望自己从来没有生了？”

        “可是我以后就没办法这么有钱了，我也没能力给我们的孩最好的生活条件，我……”程望雪哭着数说自己脱离家族后必将到来的一落千丈。

        程望雪愣住，只全神贯注地看着对她这样说的恋人，然后重重了一：“嗯！”泪又一次夺眶而。想了想，又承诺：“我不会再喝酒了。”

        程望雪搂着林曜的手，又开始颤抖，但是被立刻抓住了。

        她的手被林曜牵起，放到了林曜温的心上。

给我。上次我跟你去日本的时候，整个旅途都很奢侈。”

        “虽然照你一贯的生活标准，我肯定养不起你。但我还是有些存款，等孩生以后，也可以继续工作，还可以接副业。我保证，为了维持生活，什么低端的工作我都愿意。我们一家人的基本生活，还是可以保障的。”

        她得到林曜轻柔的吻，林曜又带她一起回餐桌旁坐。

        在林曜充满意的注视，边吃边哭。

        “我还想通了一个问题。我一直羡慕另外一个林曜闪闪发光的格。但是我忘记了，我们是同一个人。她是另一个我自己。我羡慕她的地方，说不定我也可以到――我不是想变得和她一模一样，而是我明白了，实际上我羡慕的特质，我自也有潜质能达到。如果继续活去的话，说不定，我也可以到。”

        林曜脉脉的双目，林曜容光焕发的脸孔，林曜用程望雪听过最好的嗓音：“我不知我算不算太阳。但是月，你知吗？一片黑暗之中，即使是月亮，也是很亮的；即使是月亮，也可以指引方向。”

        “啊，那倒不至于。”程望雪打断林曜，泪顿时止住了。原来林曜想象中她失去目前地位的生活，和她估计的，还是有巨大的差距。而且即便如此，林曜也愿意和她在一起，她的恐惧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从心中满溢的动。

        “以前我总是觉得，这里有一个。一个很深很深、很空虚很空虚的无底，怎么也填不满，”林曜的双眸，此时饱满地溢格外纯正的墨，还混着琥珀的闪光，“可是我最近才意识到，我已经很久没有觉到这个了。是你说我之后，这个才渐渐消失的。”

        然后林曜伸手，帮她把脸上的泪一抹去：“月，我没有你的成长背景，我无法想象你从小生活的优越程度。我觉得你这样的决定，一定很不容易。我觉得你很有勇气。

        这时候她反应过来，林曜一直站着呢，于是她让林曜坐到自己的上，双臂环绕抱住她。

        她握紧林曜的手：“虽然我说想你的太阳……但其实还是你在帮我。曜曜，你羡慕另外一个林曜的闪闪发光，可是对我来说，你真的一直是照耀我的太阳。”

        然后林曜彻底转过来，大概本来想面对面坐在她的上，可是中间隔着的肚太大，没成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