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她，舟横也有同样的觉。

        *

        舟横的长相远比沈星渡想象的要――这位很少脸，她一直以为他丑得见不得人呢。

        沈星渡眸光微暗，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老东西要捣乱，你以为谁防得住？”

        “沈总，要上菜吗？”

        “等什么？我们约定的是十一，这会儿上菜不是刚刚好？但要是有人喜迟到，那他就只有吃冷菜的命，怪我？”

        “那看来我命好，能吃上乎的。”

        “可是我们的染料一直有专人严格看守，怎么会……”

        但……莫名熟。

        这位邻市的新晋女人据说和他同龄，但怎么看都显小，巴掌大的小脸未施粉黛，长发扎成尾，只在额前留了几缕碎发，练吧谈不上，倒是透着女大学生般的朝气。

        看来她今天的谈判对象，还没礼貌的。

？

        也是，他们家沈总本就讨厌不守时的人，更何况她来筠市这时间也是争分夺秒，对方要是还磨磨蹭蹭企图玩儿什么心理战……那可真是挑错了人。

        可是好奇怪，别说舟横的脸了，光这个声音，沈星渡如果听过，绝对不会忘记，怎么会只停留在熟悉阶段呢？

        当然这不是重。

        但不可否认她是好看的，属于初见惊艳并且越看越耐看的类型，眉也柔和，不似他见到的绝大分女人那般古板刻薄。

        不过恰恰相反。

        赵斐忍不住小声提醒，“沈总，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等等……”

        沈星渡抵达包厢，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但包厢空无一人。

        此刻听到服务员问，她“嗯”了一声，“上吧。”

        那这层熟悉从何而来？

        重是，见到他的第一，沈星渡就有一种怪异的，熟悉的觉萦绕在心。

        一些个用烂了的威手段。

        声音也好听，像拨古琴琴弦时的低鸣。

        偏偏舟横又是个过目不忘的主，他确定，他之前绝对没有见过沈星渡。

        筠江一品作为筠市碑最好的中餐馆，听说菜品从卖相到味都无可挑剔。

        沈星渡作为发约方，当然要提前预订好餐品，不过赵斐没打听舟横的喜好，她懒得挑，随手了几名字听起来不错的。

        她无声哼笑，兀自坐，穿旗袍的服务员适时上前：

        她声音冷淡得很，赵斐叹气，知沈星渡这是生气了。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两人俱是一顿。

        筠江一品。

        赵斐哑然。

        兀自神游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后，各自的助理脸上都同样惊骇的表。

        他的五官致到几乎无可挑剔，只在鼻梁上架了一副金边镜，镜链泛着金属的冰冷光泽自然垂，原本应该将他的脸线条修饰得更锋利，但他个人的气质实在太儒雅，哪怕嘴角只是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也给人一种如沐风的觉。

        低沉的声线自背后响起，沈星渡意识转，便见到了舟家那位最神秘的掌权人――舟横。

        沈星渡很喜他的声音，属于只听第一次就让人耳朵发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