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过得开不开心啊?”陈柔问得隐晦,嗓音不禁有些发紧,盯着陈康的睛,生怕从里面看一丝伪装的痕迹。
好在陈康不假思索地,“开心!”
陈柔哄劝:“小康可以在家演给看呀,而且受伤了,搬家需要小康帮忙,小康辛苦一,帮帮好不好?”
陈康尚未脱离稚的单纯,果然中计,不再纠结她的脸,摇。
今天陈柔破天荒这么早来接他,简直让他在大家面前扬眉吐气。
陈柔告诉他,她午把厂里的工作辞了,准备搬家,搬到一个新的地方,所以小康明天也不用去幼儿园了,等搬到新家,就可以直接上一年级了。
“,你的脸为什么变成这样了?”陈康被吓了一,他锐地觉得陈柔被欺负了,挥舞着小拳,问是谁,要去帮报仇。
“好!”
陈柔现藏在背后的小面,弯腰递给陈康:“好玩吧?也给小康买了一个,是孙悟空的,喜吗?”
梁燕肯定有她的小算盘,不过也属正常,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至于陈柔,命运从来不给底层人选择。
是夜,陈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扪心自问,自己有没那个能耐,在两个多月找到门路,解决陈康幼升小的问题,答案是没有。就算有,也许只是再重复一遍同郝德的龌龊,然后某天被人当街剥衣示众,到时陈康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糊了,哪怕现在,她都觉陈康只是假装相信她的说辞。梁燕的话在耳畔反复回响,和一个陌生的残疾人结婚,换陈康的泽城,也许还要加上较好的质条件,或是铤而走险,再去陪某个小学领导睡觉,让陈康顺利学,前者好歹名正言顺,后者却要背负德压力,一旦暴,后果不堪设想,二者相较,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陈康闷闷不乐地摇,对陈柔的话将信将疑。什么过会导致淤青和破?那几明显的指印又是怎么来的?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由于知识储备和生活经验不足,他无法准确地用语言表述心中疑问,只能拧着小眉,像个多疑的小老一样,气哼哼看着陈柔的脸。
“啊,不去幼儿园了?那再过几天的大班毕业礼怎么办?我有节目呢,老师说要请来看。”
“今天提前接你回家,去跟老师说再见。”
以往陈柔因为班晚,总是天黑尽才赶到幼儿园接陈康,陈康每天总是最后一个走的小朋友。他喜幼儿园,但若非要他说一个不喜的,那就是睁睁看着其他小朋友一个接一个被家长接走的背影,独自落寞的觉。那种滋味,对一个六岁半的小孩来说,并不好受。
陈柔拉他的手,笑:“哪有人欺负?是堂中午了一很好吃的心,嘴馋,一不小心吃多了,结果过了,脸就了。好怕被其他人知把脸吃了,笑话,只好着面遮丑啦。又看到有孙悟空面,想起小康喜,就给小康也买了一个,小康开心吗?”
着诸位小同学羡慕的光,陈康神气十足地回到座位,三两收拾好小书包,朝老师敷衍地招手别,然后小鸟归巢一般地跑向陈柔。
“嗯!”
陈柔见状,脆转移话题,说:“小康,你知今天为什么这么早去接你吗?”
回家后,陈康的好心在看到陈柔面背后的脸后瞬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