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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回憶

55.回憶

        白雪靄靄的gao山,hua雪勝地的度假飯店,從大廳的陽台望去,滿滿都是來玩的旅客,片片雪花緩慢降落天地,涼冰穿著gao領mao衣,黑長髮披在肩上,此時她手拿玻璃杯,但杯裡裝得ye體並非她平常愛喝的紅酒,手臂靠在陽台欄杆俯瞰整座雪山,細細品嚐手中的飲品,整個人很放鬆很享受。

        「涼冰,妳在看什麼?」

        聽女兒的叫喚,涼冰回頭,這時的薔薇已經二十歲,頂著一頭酒紅se的長髮。

        「薔薇,在外面,妳要叫我媽媽。」涼冰糾正。

        「妳算什麼媽媽,一個女人單獨在這喝酒,等一會兒有人把妳拐走,我可麻煩了。」

        薔薇看似抱怨,但涼冰並不生氣,反而覺得她很可愛,連關心媽媽的安全也要找其他理由給自己。薔薇走到涼冰shen邊,沉默不過幾秒,涼冰輕撫女兒的頭髮。

        「別摸啦,我回去再染。妳穿這麼少,不會冷嗎?」

        薔薇知dao髮se退se不好看,搶在涼冰之前說,涼冰微笑,突然覺得薔薇比較像媽媽,guan東guan西的,還把肩上的圍巾給她圍上,搶過她的杯zi,將酒一飲而盡,涼冰驚訝,但來不及阻止。

        「咳、咳……妳喝這什麼鬼東西?」沒想到酒勁太強,薔薇猛咳嗽。

        「威士忌。」涼冰笑說,用衣袖ca了ca薔薇的嘴,拿回杯zi。

        「乖女兒,喝咖啡吧,這對妳來說還太早了。」聽涼冰如此說,總把她當成小孩,薔薇很不開心。

        見女兒yu搶回杯zi,涼冰這次的動作比她快,對她說不行,但後來見薔薇鼓起臉生氣的模樣,涼冰又心軟了。

        「那媽媽教妳喝。」

        只見涼冰先喝xia一kou琥珀se的威士忌,然後吻上薔薇,薔薇措手不及,只能紅著臉接受,慢慢gan受溫熱又有點辛辣的ye體liu進kou腔,但其實她gan覺到更多的是兩人she2頭的糾纏,薔薇招架不住,因為這是她們第一次在大庭廣眾xiashe2吻。

        「薔薇,妳臉好紅啊,妳醉了嗎?」

        不知何時結束的吻,看涼冰一臉的得意滿足,薔薇真想掐死她,但又gan到好喜歡。

        「妳、妳才喝醉了!知、知不知dao羞恥啊!」

        薔薇難掩害羞緊張,講話瘋狂結巴,本想轉shen離開,但才邁chu第一步,她就後悔了,迅速回頭拉著涼冰的手走回房間。

        「涼冰,以、以後不准在我不在的時候喝威士忌。」

        ---

        因為心qing太糟,涼冰gen本無法看診,離開薔薇家之後,她一整天都坐在臥房的雙人床上,呆望床頭的那一面牆。牆bi上貼滿了照片,是她跟薔薇這十年來的相片,仔細一看,合照多過獨照,而且這些照片還故意貼成了一個愛心的形狀,這並不是涼冰的主意,是薔薇每天一點一點zuo的。

        「妳一定要這樣嗎?」說話的是凱莎,她雙手交叉抱xiong,站在門kou。

        「姊姊,xia次可以請妳先敲門嗎?」

        「我敲了,敲了整整三十xia。」

        涼冰低xia頭,此刻看著妹妹比被棄養的liu浪狗還哀傷的背影,凱莎不忍心,甚至後悔了不應設計她們。

        「我很抱歉,涼冰。」

        「沒事了,反正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聽凱莎dao歉,涼冰很意外,但凱莎更意外涼冰對薔薇的放手。

        「涼冰,我不知dao妳在怕什麼,但是妳突然這樣,薔薇會很害怕,比妳想像的還驚慌。雖然我不敢說,現在妳向她說對不起,她會原諒妳,可是妳一副要推開她的樣zi,到時薔薇會毫不猶豫死在妳面前,我保證。」凱莎的用詞還是很嚇人,但又很貼切。

        「姊姊,薔薇不會死的,她很堅強。」涼冰xia床站起shen。

        「是嗎?逞強跟堅強是兩回事。不要告訴我,妳都看不chu來薔薇是在忍耐,難dao妳今天早上跟她zuo愛的時候,gan覺不chu她有多害怕嗎?她平常吃妳的醋吃習慣了,可是這一次妳沒有安wei她,也沒有反駁她,她嚇壞了,因為這次是來真的,我猜她壓gen沒想到會是真的,雖然也不是真的。」

        「真真假假已經不重要了,姊姊,就像妳最初說的,所有的錯都是由我開始的,我也會親自了結這一切。」涼冰說的瀟灑,但yan眶泛淚,凱莎嘆dao:「涼冰,妳捫心自問,妳最清楚薔薇為什麼一直不肯解除妳們的母女關係,因為那是她唯一可以用的方式,唯一可以把妳留在shen邊的方式。這世界這麼多人,比她優秀比她更好的女人多到數不清,妳以為她有多自信,她所有的自負自傲都是妳給的,妳若一走,薔薇會崩潰的,徹底的、完全的崩潰。涼冰,妳真的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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