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无限绵延。从这一刻起，我想，从这一刻起，仿佛此生从未有过地，我明晰地受到：我抵达了某个我此前从未造访的地方，而且永远渴望着那里；我在自己，是我，而非其他任何人，只是我自己而已；在穿过阴的颤抖中，我发现了一些完全陌生但也绝非丝毫不熟悉的东西，仿佛所有这一切都曾是我完整生命的一分，我只是暂时遗失了，现在他帮我找到了。

        但他只是把我拉开，看着我。我闭上，他的动作和沉默缠绕扭结成一阵阵突然又剧烈的痛苦。

        当我们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闷寂静时，只有亲吻和呼的声音，“崔佑。”我靠近他，抱住他。“你喜我吗？”从问的那一刻起，我就知是什么令我迷惘、让我渴求他的喜，甚至希望找不他惹人讨厌的病。

        “求你。”他只是挑眉看着我，不说话。

        “不……”耳朵好。他没等我说完，便扼住我巴，转向他那侧。然后开始吻我，再吻我，第二次吻得那样深，好像终于也放开了。我知我早已向他屈服，几乎像是贴了上去，仿佛要说：别停。他是否注意到我不仅随时准备屈服于他，还想与他合为一？

        因为我知我已经跨越了障碍。

        “嗯？”漫不经心的嗓音，听来刺耳、草率、轻蔑，里边挟有一层漠然，还有无所谓。他的态度刺伤了我。我开始死咬着唇，克制自己别发声音。他又加重了手上的力，一只手用力往摁的瞬间，另一只手捞起我的腰――他吻了上来。

        “好了吗？”他已经把我间的东西拿开了，手撑在我腰侧，另一只手松开束缚我的绳。我喜的，我以为会永远平我的那种觉，很快就消失了。我很快就回过神来。他又拿纸巾替我慢慢地拭净。

        除非他自己已经很熟悉同样的思维模式，不然怎能凭直觉去悉我的想法呢？除非他自己以前也这么过，不然怎能察觉到我心那么多隐秘的曲折呢？如果他真的那么善于察言观，又怎么可能不知我为何突然躲开他？怎么可能不注意到我已为他所倾倒？怎么可能不明白我希望他抱紧我？

        我以近乎是啃咬的方式来回应他。

        不一会儿，他双手捧起我的脸，“你受不到吗？小鹬。”凝视着我，不再是嘲讽、冷酷、戏、草率、轻蔑，里边也不再挟有着一层漠然，甚至更炽烈，他握住我的手，拢紧他温的掌心，就像我之前那般，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挤他的掌心，放在前，他的心，真切而可怕――如电光火石，印在我脑中。

        他脖上的项链，垂落的发，柔的嘴唇，有力的小臂，都在紧挨着我，告诉我，还有比我对他的渴望更引力的东西，因为这个吻将我们联系在一起，提醒我尽其他的一切都在合力证明我们是最不相似的存在，但至少这一超越了一切差异。几乎是他到来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他耳后有一颗很小的痣。我伸手摸了摸它，他的沉默被我解读为欣然接纳。我的尖轻轻蹭过他尖利的小虎牙，原本要他齿间，我很快就更改了路线。我用力将尖嵌它。“不疼？”他伸手指，在那轻轻过。我又吻回他。

        我想夹住，忍住面的酥麻，“不许夹。”

        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崔……崔佑……”我等待他给我只字片语的时刻，痛苦远超乎我所能承受。我知再过约莫几小时，我只能独自离开他了。你就说句话吧，你就碰碰我吧，崔佑。看我久一，看泪从我中涌。

        我又试着撑起想离开。他便放开手里的小海豚过来抓我，夹住我双不让我动。我的手被他绑在床，固定在。我被成半坐着的姿势，裙摆和被单都落回我。阴被碰附时我小腹都在发颤。我呼已经混乱了，我到被温柔地伸展开，舒服又沉静的意开始慢慢在某绵延，我渴望它能维持久一些。“懂了吗？”他又把我的脸扳正，对上他不明绪的眸。过了一会阴好像开始收缩，我仰起，“我不行，你别……你快停。”

        “我想要。我想要。”眉，睛，鼻，脸颊，嘴唇，结，锁骨，腰，手臂，手指。这些地方一定隐藏着只是想想就能令我震颤的气味。我可以否认这一切，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开始腰小海豚，想要更舒服些，我不知我要什么，但是已经没有办法控制。深蓝的丝被犹如在风中如波浪般鼓胀着飘动起来。它振动着，令我延长，舒展，弯曲如一张弓。

        小臂抵在他前拼命乱锤。      “我不要！你……”

        原来他在逗我。和先前一样，我又开始慌张。我和他对视时，我们笑了起来。

        好想让他我……

        “别哭了，你再哭的话，那我就再来一次？”

        拜托，请再吻我一次，再吻我一次。我靠在他怀里，攥着他的衣服轻声啜泣。

        “不要我？那要谁？”他手掐住我的腰，俯咬了咬我的耳垂。

        为什么等待开始变得像折磨？

不能随便说。尤其是对男人。”

        十七岁，是个追求完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