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你到我胃了……”她费力地推搡他，“我，我想吐……”

        “……”

        孟峄寻思着他虽然长，可也没长到能一步到胃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席桐一脚把他蹬去，趴在床沿，对着垃圾桶吐了个昏天暗地。

        一边吐还一边抖着嗓说：“完了……我中毒了……你给我吃的鱼过期了……快带我去医院！”

        孟峄一个激灵，清醒了。

        “例假来过了？”他不确定地问。

        “来了啊……”

        孟峄想起来，她说分失调，上周例假终于来了，但护垫上就一血，第三天就没了。

        他又想起她低质量的睡眠。

        增加的重。

        闻她肚的狗。

        尺码增大的衣。

        孟峄刹那间了一冷汗，魂都没了，套上，扛起她就往外跑。

        他跑得太快没开灯，咚一声撞上门框，蹿去几步又折回来，拿手机，了电梯又上来，拿钱包，到了地车库发动车，终于想起自己有个随叫随到的医疗团队，把人扛回了卧室，电话打不通，手都抖了，牙齿也打颤了，声音也不穩了，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直接把她扛到楼秦立的办公室，在外面狂门铃。

        秦立跟他一样，也是在公司住，大半夜鬼敲门，骂骂咧咧地披着睡衣过来，看了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吓了一大。

        “怎么回事？”

        孟峄把席桐扛来，放到沙发上，急得团团转：“医生，帮我找医生，号码接不通！”

        “上次医生说了换号码了啊，你没记？”

        孟峄哪记得这个，他就想让秦立帮他打电话，秦立看他这魂不附的模样，又看席桐懵透的脸，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号码拨通了也不晓得怎么说，孟峄一把抢过他手机，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语速快到连秦立都没太听懂。

        不过他锐地捕捉到一个词，瞪大睛：“怀孕了？”

        孟峄打完电话，嗓都哑了，拿起桌上的杯灌了一，秦立没好意思告诉他那是上午剩的红茶。

        屋里陷了死一般的寂静。

        秦立左右看看，拿了件背心扔给孟峄，让他穿上，打破沉默：“恭喜，我先睡了，周末我把Lily叫来陪她。”说完就麻利地溜回卧室。

        半晌，席桐才从孟峄一番混乱的作中得结论：“……所以，我怀了？”

        孟峄坐到沙发上，冷汗还在冒，脸苍白，嘴唇都失血了，抱着她低声喃喃：“对不起，是我不好，桐桐，对不起……你原谅我，我不知……我不知你怀孕了。我应该停来的，对不起……我应该早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