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木无用,那她需要的・・・・・・
“可如今不过半月,母蛊爆而亡。”
她的语调平平,虽然是句询问,却是被说成了笃定的架势。
银兰惊:“主!”
天地间忽然静了一瞬,元淮神凝固,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得方才定是听错了。
“院重地,无人胆敢恣意行事。”宁婉稳坐木椅上,她也不回,幽幽。
这话似乎是说给她二人共同听的。银兰闻言躬,不再磨蹭,径自退了去。而元淮,她从被里一只手,把额前垂的一缕碎发别在耳后,淡笑:“烦请夫人明示。”
好一会儿,她才止住了笑,宁婉抬起胳膊,支在桌面,她睨着元淮,“陈姑娘,你心里清楚我在说什么,不必与我在这里装傻充愣。你这买来的小,你知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么?”
能容忍杀死亲信的凶手潜宅邸,甚至发觉后也没有即刻死她,元淮百思不得其解。她:“凤凰木对夫人而言轻于鸿,但对我实在太过贵重。我亦无长,无法回赠您。”
宁婉直言不讳:“我在他上了蝶引。”
她死死地盯着宁婉,阴影中,那张秀雅的脸上缓缓绽放冰冷讥嘲的笑意。
“侍从?”宁婉问,“哪里来的侍从?”
这是直接撕破脸了,宁婉连装都不愿再装。元淮与她对视片刻,朝银兰又瞥了一。
元淮的话留了半截,她竖起耳朵,认真地等着回应。她很好奇宁婉在她上究竟要索取什么。
“您・・・・・・”元淮话音稍顿,“我这小形貌鄙丑陋,恐怕不能・・・・・・”
红唇轻轻开阖,宁婉一字一顿:
“去。”
“你猜,它是怎么失效的呢?”
我才能安心。”
“・・・・・・是。”银兰万般无奈,但也无法违抗命令,她退到门边,正要推门离开时,忍不住又转看向她们。
宁婉的面容微怔,她的睛因惊讶而圆睁,随后‘噗嗤’地笑声来。她抬袖掩住嘴角,鬓间的珠钗晃个不停。
宁婉眉一挑,她微微侧首,吩咐:“你去吧。在外面守好门。”
元淮:“我还有一侍从,他住在郦城的客栈里。”
“小・・・・・・”宁婉轻轻念了念这两个字,她半垂睫,意味不明地笑,“陈姑娘若不介意,能否将这小赠予我?”
元淮面不改:“是我买来的小。”
凤凰木在千机门这位当家主母中竟是不中用的死・・・・・・元淮不知该何反应,她于以靡丽之风见长的合宗,合宗底蕴深厚,纵横江湖数百年。但即便是合宗宗主,也不敢此妄言。她反复揣摩宁婉话中的玄机,只觉得她别有深意。
宁婉活动了一手腕,将桌上的烛灯推远了些,秀的面容变得模糊。她的神晦暗,唇角微勾,缓缓:“姑娘并非孤一人前往郦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