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余然就跟着人，走到了顾瑾笙家。

        说实在的，看见一个鼻青脸的女人，对着一个满脸青痘的胖，说些什么，‘都是瓶不好、打瓶，都怪瓶让咱们乖乖摔倒了’这种话。

        不怎么说，在学校的岭之花，回到家还是要挂上围裙的样，余然窝在沙发上，觉得怎么看都看不腻。

        他旁总是跟着一个像白茉莉一样的漂亮女孩，两人一直亲密无间，却没有老师敢开多闲事，制止学生早恋。

        “给你。”余然歪着脑袋，把新写的书交给他的手里。

        她又偏过去，羞怯。

        回到家后，顾瑾笙照常洗菜饭，游刃有余，虽然余然有时也不懂他莫名的执念。

        尽他已经长得比家里谁都胖，对方仍像哄三四岁小孩一样，语言低幼，腔调诱哄。

        “小财迷。”

        “你给的钱一都不敷衍，谢谢顾同学。”

在桌上的另一只手。

        “顾同学，你家真有钱。”

        想到那个混趴在上的恶心受，余然难得有些烦躁。

        打开书包，里面放着的零碎钱币果然已经不见了，她翻了翻，在一个夹层一张百元纸钞。

        现在她已经不再想以前那样总是在他面前害羞，而是更温柔的神，有些时候其实和顾瑾笙有些像。

        顾瑾笙自然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眯眯的从袋里掏手机，给她转去一万块钱。

        但此刻她又那种羞涩的笑容，长睫低垂，甚至微微别了耳边的发，的小巧耳垂都染着红。

        他小心翼翼的将书叠起来放袋后，才慢悠悠的慨。

        像一朵清纯的仙花绽开，她抓着他的手，呼都有些紧张的错乱。

        第十天，一个男人过来说要买她，自己的便宜妈兴采烈的签了字、了手印，让余然跟着人走了。

        余然正拿着手机浏览购网站，闻言笑了笑，抱着他撒。

        “然然真是越来越敷衍了。”

        其实余然觉得这画面是有些惊悚的。

        脸上带伤的母亲对着一夜未归的女儿熟视无睹，正在手忙脚乱的哄着砸摔东西的儿。

        顾瑾笙一心二用，一边牵着她的手，一边看着她的书。

        学校那个混自那天就再没现过，顾同学还是一如既往的岭之花，却再没人敢对他表白。

        吃饱喝足后，气氛极其松弛，余然看着天花板，着声音慨。

        闻言，顾瑾笙走过来，半蹲着平视她，“对，而且我会越来越有钱的。”

        “只给你摸。”

        所以你只能属于我。

        于是她面如常，走了属于自己的小小角落，关上房门。

        他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尖。

        说这话时，还掌心乎乎的小手。

        她那个爹醉醺醺的倒在地上，嘴里还胡言乱语的不知在嘟囔些什么，只能隐约听见什么“给我钱。”

        在余然回家后的第五天，她被哭天抢地的女人惊醒，才得知自己那个便宜爹死了。

        尽字迹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但字数却是明显变少了。

        他哑然失笑。

        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新手村，余然也没过多的抱怨。

        那天之后，余然照常回了家，穿着新的校服。

        *

        学校离他们一直住的地方很近，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纯的少女握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绵的、还未完全发育的前，声音都在抖。

        嗅着上明显宽大的外套散发的清冽气味，她才渐渐平静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