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呼呼的，看样似乎十分害怕。

        郁姬上前安抚她：“伯母见了你就心里喜，你若有空，多来找你雁雁妹妹玩，好么？”

        小姑娘揪住郁姬的衣袖：“我也喜大伯母，除了我娘和我姑母，大伯母是我最喜的人。”

        桢面上些笑意：“你伯母素来心地善良，谁能不喜她。”

        说话间一群人沉默着簇拥着桢一家三了家门，只有韦家这个叫酥儿的小姑娘不住地捧着郁姬，一一个大伯母、大伯娘，叫得格外亲，又不停地夸赞雁雁生得漂亮云云，哄得桢的心都好了不少。

        一时桢一家三往祖父祖母院中去了，那韦酥儿仍旧被自己的姑父检——和姑父给她找的继姑母带了回去。

        她姑父检和姑父的继妻唐氏私里便不免对着韦酥儿一通冷斥排挤。

        “小小年纪，花花倒是不少，也不知在你家里是和谁学来的。”

        “你是借住我们家，哪来这么大的胆，就敢越过大将军前这么多亲侄儿亲侄女的，跑到那娼妇面前去讨好卖乖？我们老祖宗的丧事还没办完呢，你们两个在大门前就说说笑笑，倒也真不怕人笑死！”

        “怎么，你住在我们家，是嫌弃我不如你亲姑妈，对你不好了？指望着你那娼妇的大伯母看在你嘴甜卖乖的面上，就对你好几分？呵！”

        唐氏和丈夫检、婢们都尖酸嘲笑一番，又悄悄在韦酥儿手臂上使劲了两把，这才罢了。

        *

        不必多说，在外都是那个样了，了门，桢的父母祖父母待郁姬又是什么模样。

        郁姬全程一言不发，在行了礼磕了之后，任由旁人充满着恶意的目光凌在她上，对她百般怨毒。

        一家三回了房中，她还极尽温柔地稳住桢：“别！你别为了我和父亲母亲他们闹了不快！”

        她伏在桢膝上，苦苦哀求：

        “嫁给你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对自己说，我要一个好妻，为你打理中馈，生儿育女，让你边多一个嘘寒问的人，我希望有我在，你会多快乐一些。至少，可以让你的日轻松一些。”

        “倘若因为我，反而要致使你生了闷气，和家中不快，那我还不如去死！”

        桢顿时变了脸。

        郁姬目光定地看着他：“如果因为我，是我给你添了这么多烦恼和闷气，那么，桢，我会恨死我自己的，我会宁愿我自己去死。我不骗你。”

        她缓缓脱去上的孝服，“老祖宗生前留话来，不许我给他孝，我不敢脏了老祖宗的大事，这孝服，脱便脱了。但我好歹是家的人，我会私一个人安安静静给老祖宗抄经祭拜，尽我的心意。”

        郁姬又靠回桢的膝，“现在家里最大的事就是老祖宗的后事，老祖宗还没土为安，什么都比不过老祖宗。你是长房的长长孙，又是曾长孙，现在真的不必顾及我，只叫老祖宗的后事办好了才是。”

        她的这番话让桢动容至极，心疼至极，怜惜至极。

        “我会替你气，不会让你白受了委屈的。”

        郁姬底闪过一抹得意之，抬看向桢时，仍旧泪珠盈盈，委屈而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