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皇帝也已经封了靖国公的爵位。

        这两个在名分上，都是和崇清帝姬柔宁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世实儿比太聿大一些，靖国公章儿则比聿儿小一些，但堂兄弟三人都是同龄人，只怕是能玩到一起的。

        留膝所有的两个孩放在京中，一则是充作人质，是一个藩王向皇帝表忠心，二则是宗亲兄弟们之间多多加深了，一举两得。

        如今太后的长璟宗大了，母两人没什么话说，太后早就不怎么待见他，独独对这两个年幼的孙儿还很疼，早就等不及要见。

        婠婠面上也有笑意：“是呀，如此这里越发闹了。”

        太后看了看婠婠，又忽然：“正巧明年又是一年科考，卫家的巽儿也要去考个功名，届时可看看他考得什么回来。若是能金榜题名呢，自然是好，双喜临门，再当了我的孙女婿，有的是他的前程。若是考不中那也不打紧，当了驸都尉，皇帝再封他的官就是了。”

        婠婠笑意微僵：“母亲心意已定，要把柔宁许给卫巽？母亲当真不再考虑一番？那柔宁的意思呢？母亲问过那孩没有？”

        太后对她的问题到诧异：“我的心意，几年前就定了，你一回才知？我主还要问别人？

        ——我知河西那个野人什么宇文什么拓跋的胡人，一直和柔宁拉拉扯扯藕断丝连，也知皇帝重那野人，只怕那野人也没少再皇帝面前讨好卖乖！只是我可告诉你们，我的孙女，万万是不能跟这种茹饮血的野人有半分纠葛的！”

        “我的孙儿，不论是这个帝姬还是那个帝姬，这个世还是太的，只要我活一日，婚事只我说了算！不论谁肚里生来的，都是这个规矩！”

        婠婠呼一乱，忍着吐一气来，恭顺地起行礼后才离开。

        了懿宁殿后，萃澜见她面沉沉不快，小心地上前扶着她上了轿辇：“娘娘？”

        婠婠有些疲惫地靠在车的扶手上，一手撑额，了自己的眉心。

        “孝顺孝顺……自古孝易而顺难啊。”

        她轻叹。

        “本来日定不会在阿鸾和聿儿面前摆这个老祖宗的谱。”

        萃澜知她是在亲娘面前了霉，这也不好多说什么。

        *

        桢这一回果真是全而退，别说脱一层了，就是连半发都没掉。

        皇帝就留他在京中继续守孝，待几个月的孝期过去之后，让他留在京中，在兵领职督造沿海各地海战战船之事，以用来充实师实力，严击沿海匪寇。

        转元武九年的冬日过去之后，便是这位君王执掌河山的第十个年。

        元武十年，也是例大魏科举的年份了，早就从元武九年的冬日开始，举国上的学们便沉浸在了一片焦灼而充满期待的备考之中。

        而云州六镇里的怀朔镇，宇文周之也陪着怀朔上军民度过了他任职怀朔守将的最后一个年关。

        即便是最后一年，宇文周之仍然尽职尽责，将这一年怀朔城耕的各项农事都打理得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