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乒乓球台了两个全家桶,述尔拎着剩的一桶,摇摇晃晃地上了五楼。
柏芷在沙发上看得发笑,“这丫还是这臭脾气,我回家属院是觉少了什么,今天明白了,就是少了她这臭脾气。”
裴述尔坐对面笑笑,倒也没太把她爸的话放心上。
最关键的是。
喊人的漆家樾、脸熟的脸不熟的好几个、还有柏芷。
“那不说呢,她搬去这院里都不好玩儿了,以前多有意思啊,每天都能看她耍乐。”
翌日,在饭店吃过寿宴之后,裴一家打回府,述尔给胡一通买了肯德基,想着好久没回家属院了,于是亲自给人送过去,顺便和以前的兄弟伙叙一叙。
她心里还有团挣扎不开的沼泽地,以桕城为中心轴,不断扩散,不断吞噬,午夜梦回,持续淹泅她鼻息。
裴述尔呛过去,徉装从容地站起,拍拍手,“我无聊了,研究研究炉的构造不行?”
有几人笑着离开,祝漾意视线专注在打打闹闹的俩人上,他走过去提起肯德基袋,扣住述尔的手,分开两人,“走吧尔尔,去坐。”
她手上还有红灰印,这全人衣服上,引得漆家樾脚,“我靠!我白衣服,老大几百的羽绒服,我让你赔钱了哈!”
“谁说我在找钥匙。”
“我就踹你!”
漆家樾看她放在走廊上的肯德基,赶紧蹭过来,“来就来呗,怎么还给哥哥们带东西呢,上中是不一样了哈,都讲礼貌了这孩儿。”
她正呆着,祝漾意也从屋里来,人今天穿了个带颜的外套,摒弃了以往的黑白灰,衬得整张脸更好看了几分,跟个月牙儿似的。
就护吧,我看你最后把人护成啥样。”
祝漾意家的门也关着,人最近周末也在学校里补课,也不知在没在家。
述尔敛去。
曾经的家门窗紧闭,她靠在走廊杆,有一没一地着冰可。
姨妈的这番话她还真听去了几分,经历了君豪方韵淇那档事儿后,她觉得三中的学生太恶臭了,可能中是叛逆期的全盛时代,结束了义务教育后,老师们也都懒得。
裴述尔被牵着往里走还不忘回踹漆家樾一脚,她指着他嘈,“你小心今晚打飚枪。”
她从袋里拿一盒挞,拉开微波炉的门,不不顾地想把整盒都往里。
漆家樾也指她:“我乐意,你再踹我。”
小姑娘穿着鹅黄羽绒外套,一截纤细的脖颈,额侧的发丝挂于耳后,又松散来几,微微拂在白的脸腮上。
裴述尔默不作声地看他动作,直到见他将东西重新关微波炉,选择了火候和时长,才揣
于是厕所里经常能看到扎堆烟的,纸篓里时不时就现验孕棒安全套,班上几乎都是单招来的艺生,大家都不愿学,男的在后排煮火锅,女的举着个镜化大妆。
祝漾意过去握开她的手,一边把MP4重新揣回她兜,一边打开微波炉,把东西拿来,然后从柜里餐盘,又将挞一个个从纸盒转移到瓷盘。
裴述尔打他手,“你爬开啊,那我自己吃的。”
旋即好几串脚步传,一洪亮的男嗓飙,“我靠!裴述尔,你咋在这儿?”
漆家樾倚在门廊,嘴里还嘬着述尔的奥尔良鸡翅,上乱七八糟全都是印,他用手肘了,往垃圾桶里吐骨,一抬祝漾意正看着他。
她没跟着一块儿混算不错的了。
她蹲,往煤炉里掏了掏,试图找一把钥匙。
“你我!”
“……咋了意?”
月牙儿居临地看她,视线又挪到煤炉,恬淡答,“尔尔,钥匙没放里面了。”
“这么多人,你好意思自己吃?”
她朝上翻了一,重新折回门。
“你把我鸡翅放再说话!你狗吗这样还吃?”
漆家樾说着就要去拿,被述尔扯着帽把人推开,“啊漆家樾,你要不要脸。”
祝漾意抬手搁上她脑袋,把人脸转过来,低眸问,“什么时候过来的?”
柏芷在一旁看得无语,“小学生吗这俩。”
裴述尔连带着也不给他好脸,抢过袋气冲冲走厨房。
裴述尔正撅着屁掏东西呢,转一看,去,一堆人立自己面前。
门掉着一个MP4,祝漾意俯捡起来,手上缠着耳机线,目光看向裴述尔。
柏芷居然回来了。
祝漾意抬了颌,温柔眉目里失了往日的温煦,弧微微耷着,睨视他几秒,又收回脸,往厨房里走。
走廊上还摆着蜂窝煤炉,现在已经算半个淘汰品,红灰煤就砌在墙角,炉废弃,也没人换新煤。
有吱呀声响起。
这一池脏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