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经常扬言将来要嫁给陈书哥哥，说陈书哥哥是世界上最帅最聪明的哥哥。要不是他后面搬家了，你妈妈说不定真的会给你俩订个娃娃亲，再过几年舅舅都该喝上你们的新婚喜酒了。”

        他饮了大半杯酒，一言一行中带些微醺的调调：“你陈书哥哥以前就特别喜一边吃樱桃肉一边喝樱桃酒，还说这样吃可以会到太阳雨降落至雪山的梦幻，你说我照他的方式吃了那么多年，我怎么什么都会不到？”

        闻景逗完外甥女，再次了两颗樱桃，手机提示音“叮”的一声，瞧了两，他果断放果，语气欣喜，“说曹曹就到，你看你陈书哥哥不仅没长残，反倒越长越英俊了，我们小莱光可真好啊……”

        “怎么样？帅不帅？”

        “我记得你们小时候的关系可亲了。”闻景慨，“就你七岁那年，你动不动就上他家蹭吃蹭喝，他还教你读书写字，弹琴绘画，每次你妈妈拉你回家，你就吵吵地生你妈妈的气。”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闻景是嫉恶如仇的格，他无法像闻莱那样到冰释前嫌，放怨恨。

        闻景大抵是醉了，持续添油加醋，“你当时才萝卜丁大，一看见你陈书哥哥就飞奔过去，那小短迈得我都追不上。”

        陆恒的轨背叛，从始至终都是他心的一尖刺。

        ――

        记忆翻涌，她的心间浪澎湃。

        “这颗痣在左还是右？”她承认自己有明知故问的意思。

        “你钱叔叔发来的，他前几年在沂南生意偶遇到陈书妈妈了。”闻景看着这张照片，回忆，“他妈妈跟你钱叔叔说，说他在沂南读完中就国留学了，今年正好回国发展，这不，事业都到你钱叔叔上来了。”

        闻景吃这玩意，一买就是一大盒，也不怕浪费，先前吃了那么多还没过完嘴瘾。

        提起沂南，闻景原本的好心逐渐阴了去，“你当年和你那个破烂爸走之前，有一次问我陈书哥哥是不是住在沂南，我当时听到的时候还有开心。”

装着晶莹剔透的颗颗樱桃，两样东西的味在她看来相差无几，可总有人能品不一样的觉。

        “舅舅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闻莱没有立凑过去看，问。

        “你看他尾这颗泪痣，你小时候无聊了老拿黑的笔在他的另一边也上一颗，说那样好看对称。”

        “还行。”

        “当然是开心你十岁那年的选择不完全是为了你那个破烂爸啊！”

        从记事以来，陈书就在她边了，彼此度过了一段既漫长又两小无猜的岁月。

        陈阿姨和钱叔叔都是妈妈和舅舅的发小，钱叔叔一直在外打拼，早就定居沂南了，逢年过节偶尔会回来几趟。陈阿姨带着陈书改嫁之后，陈书是千真万确的，人间蒸发一般。

        随后，闻莱微微了，“算半个吧……”

        闻莱：“开心什么？”

        一章回家咯。

        “嗯。”

        这世间有许多果是找不到因的，就像今天，在特定的时间想起特定的人。

        这段可以称之为黑历史了，因为她生气脚的样不是一般的搞笑，一朝回想，闻莱忍不住拧眉扶额。

        闻莱懂这句话的义，她选择去沂南的原因，陈书确实沾了一些些。

        “可能舅舅你还没喝醉？”闻莱也没会到过，只能这样解释。

        闻景笑笑，“这小从小说话就文文绉绉的，用你们现在的行语，或许叫浪漫？也不知长大了还是不是这个样。”

        “只是还行？”

        闻莱挠挠耳朵，装作没听到。简直太社死了，往事不堪回首。

        闻景也了，意思是想让她看看照片，不好推脱，闻莱低。

        闻景翻着这张照片，脑海闪过的画面，他都一一提起。

        “在左。”闻景将手机推到她面前，“你们这样算青梅竹的吧？虽然他比你大五岁。”

        指尖摩挲着玻璃杯，她小声低喃，“谁知呢。”

        分别了将近十二年，无影无踪将近十二年，又有谁知呢。

        安晴和陆以泽在闻景中，甚至不拥有姓名。

        即使闻莱肉可见地过得很好很开心，可每次闻景见到她的前几句话永远都在问：“你的后妈对你好不好啊？你的弟弟会不会欺负你啊？你那个破烂爸如果敢轻视你，天上刀我都要赶过去把他们狠狠揍一顿！”

        这位大忙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大海捞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