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怪事

        可大哥也好二哥也罢，都永远把秦辕当成是长不大的孩zi，毕竟差着六七岁呢。谈话时有些话题还会刻意避开秦辕，哪怕是同chu1一室，两个人偶尔还是会习惯xing地去rou秦辕的脑袋。

        每当秦辕表示抗议的时候，总会有个人用chong溺又温柔的语气回他一句：“小辕儿还没长大呢”，可是秦辕不喜huan这样，他明明也已经到了束发之年，两个哥哥却还在用对霜儿的态度对他。

        没人喜huan被当成是小孩zi对待。

        所以，自从学会了骑mashe1箭，只要得空，秦辕就会一个人溜去城外。当然，他也不是日日闲暇，抛开求学私塾、请教先生、陪母chu行、祭拜先祖、照顾霜儿，他一个月也就只有那么几天时间。

        畅游山shui间，偷得半日闲。打猎到是其次，能好好chuankou气才是最重要的。

        牵着ma在林间溜达，秦辕习惯xing地便开始跟八月――也就是他的ma说话。

        八月是一只漂亮的棕se大宛驹，又极通人xing，是秦辕十岁的生日礼wu，甚至算是一起长大的。现在正值八月的青壮年，被整日jing1细草料伺候着，加上秦辕还隔一段时间就会带它chu去尝尝野味，大片的野地供它撒huan，每天都gao兴得摇tou晃脑，pi实着呢。

        “我觉得……”秦辕牵着八月一边往林zi深chu1走一边顺着它的鬃mao：“我觉得我应该什么时候去一趟青楼。”八月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一样，顺势竖起了耳朵。

        “我都十七岁了，至迟也再过两年就该张罗着娶亲了，可我对男女之事都一窍不通，哥哥们也都从来不告诉我这些事qing，有时候还用这种事qing取笑我……”秦辕噘嘴抗议dao。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地上那草垛，便又突然停了xia来，一屁gu坐在了草滩上：“我早都不是小孩儿了，老是这样谁受得了。”

        八月甩甩tou，呼chu一koucu气，呼哧呼哧的，像也是在跟秦辕一起表达着不满。

        他才十七，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谁还能没个好奇心呢？可两个哥哥就把他当小孩，聊“那些事qing”的时候总避着他，让秦辕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了。

        秦辕随手扯了gen草叶zi，捻在手里玩nong，也不晓得自己要怎么跟大哥二哥开tou说这些话。

        正想得ru神，秦辕突然连着打了几个pen嚏――周围不知dao什么时候升起了一层雾气，天也阴了xia来。

        到底是初chun，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满是初chun的nuan意，现在就有些chun寒料峭的意思。地上的野草上沾着loushui，秦辕的屁gu都溻湿了一片。

        周遭的气氛诡异了起来，秦辕打了个冷颤，准备早早打dao回府得了。一阵阴风chui过，群鸟惊林，扑簌簌地落xia满地羽mao和泥灰。视野一xiazi更差，秦辕抓紧了八月的缰绳，而八月也像被林鸟吓到猛然开始嘶鸣，两只前蹄腾空在原地咆哮，也挣脱了秦辕手里的缰绳。

        “没事的，八月。”秦辕轻抚着八月的脖颈，帮它拍掉上面的落灰，轻声安抚dao。

        好在是虚惊一场，密林里透chu光来，天很快便放晴了。

        此地不宜久留…

        秦辕刚稍微chuan了一kou气，一群野兔便不知dao从哪里窜了chu来，像是没看见他一样，前赴后继地撞在他shen上，tui上，像是把他当成了环境的一bu分，或者是个耸chu来新土坡。撞上了，就仰tou有些不满的瞪他一yan，再原地甩甩耳朵，继续朝同一个方向跑去，一dian怕人的意思都没有。这群兔zi估计有上百只，都是雪白雪白的团zi，shen上还带着奇怪的味dao。

        世间还有这样的怪事？

        秦辕xi了xia鼻zi，不知dao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种味dao时而nong1烈时而淡薄，闻起来像是府里年年都在屋檐xia晒的陈pi，又像雨后溅着泥巴的土味。前后不过数秒，秦辕只觉得自己天旋地转，两条tui泡了雨一样发ruan，yanpi直往xia沉。

        八月立刻便觉察到了异端，忙用shenzi横在秦辕面前，免得他栽倒。无奈这ma蹄不如胳膊灵活，不能把他圈在怀里，只能勉qiang支撑着。

        yan前的光慢慢变得微弱，直到黑暗完全笼罩着他。秦辕像是踩空了，shenti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倒，再重重地摔在地上，可是没有痛gan，也发不chu声音。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秦辕听到的是八月的嘶鸣――焦灼、歇斯底里，渐渐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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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