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了。”

        魏梁没法反驳。

        周泽应了一声，魏梁起往外走，直到离开，她也没再回。

        鬼使神差地，他垂看着魏梁：“好啦。把这给我喝，我帮你追他。”

        “他已经去世八年了。”她轻轻说，“我这一辈，能有几个八年呢？人死不能复生，我不该总是靠回忆活着。”

        “对，”魏梁低着，动作没有停顿，“THG研发了七年，这七年我每天都在写代码、跑代码。现在她上市了，我的工作已经完成，这个公司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

        “因为没必要。”周泽解释，“在PWL之前，已经有THG作为试验先例，普通功能都可以照搬，不需要二次试验。考虑到成本和效率，二组只负责编写、测试PWL的功能和行为，至于资源库，临上市前导机人程序就可以了，不必现在研发测试阶段。”

        “什么？”

        “你来找我，是想问PWL-000的生系统吧？”周泽又说，“起不回落的问题现在已经修复了，这是问题代码的补丁。磁芯片有24小时的开放权限，给他导一吧。”

        “所以他现在就是个――”她顿一顿，措辞，“――除了讲话和以外，什么都不懂的白痴机人？”

        “不然你去问问姚总，能不能破例给你资源库的使用权限？”

        魏梁沉默了一瞬。

        “那还是算了。”魏梁把磁芯片放包里，“我能见到你已经很不容易了，姚渊不会再给我什么权限了。”

        他抱臂倚在栏杆上，侧目瞥向姚澈，笑了：“你喜他啊？”

        魏梁看过去，周泽手掌摊开，上面一枚墨蓝的磁芯片。她接过来：“还有……”

        “长卢科技，这四个字都不值得你留恋了吗？”

        周泽远远注视她的背影，她还是很瘦，和从前没什么区别，不知怎么，周泽忽然记起他们还在读书的时候，许多年前的盛夏一场黄昏，他和姚澈一起打球，他伸手要接她手里的矿泉，被她用力瞪一：“谁要给你啊。”

        周泽看看她，又问：“听说你辞职了？”

        周泽同意：“可以这么理解。”

        “我查了PWL-000的存储空间，他的存条只有10.3%的使用率。有心脑神经系统、生系统、基础语言系统和基础行为系统……为什么没有资源库的同步提取代码？”

        “周泽！……”

        “……”

        周泽神低沉去，魏梁抬起，又笑一笑：“24小时的权限足够了，谢谢你的磁芯片。你要封闭研发PWL，那就等他上市以后，我们再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