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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金鱼尾(古言1v1) > 章台路

章台路

        “阿秀。”

        “二公方才什么了?怎么听着声音有些乏呢?”

        挽夏也看得仔细,用帕掩着嘴小声:“他真的瘦一些。”

昨日我小妹的的珠花丢了,不知是不是撞到他时叫他给捡去了,廖老板能否把他叫来问问?”

        “这个怕是也不能了,小公不好,白日里多是在睡着,不知何时才起呢?不然小神医您先听完这戏,待他起了我再带他过来?”

        “有劳廖老板。”风荷盈盈谢。

        风荷面柔和,也不急切,就静静地坐着等他的答复,许久才听见他:“好。”

        ―

        “不能,我要先见见那个少年。”

        风荷愈发觉得这人不是李邵熙,他的音更阴柔一些,不似这般清澈。

        女郎面柔和,一双烟灰清澈明亮,仿佛不是在说什么惊人的秘密,而是在温柔地提醒他:天凉了,添件衣裳吧。

        “这个虽不能完全解了你中的毒,但是在短时间可以稍微压制一,让毒素不要那么快地侵肺腑。”

        风荷折起眉心,眉目间显一分愁来,挽夏见她有主意,也不再说话,继续听那赵贞女的念白。

        少年看向她。

        风荷挽夏的手,挽夏心领神会,佯装抹泪:“是呀,那珠花是我娘送给我的,万不能丢的。”

        “女郎,他这样虚作假,欺骗看客,我们要不要揭穿他?”

        “这些事我一概不问你,你若信得过我也可以与我说说,我只问一句,这毒你想解吗?”

        “小神医客气了,我带您去二楼的雅座。”

        “我是絮街关家医馆的大夫。”

        他不答,风荷又:“你的被这毒摧残得很虚弱,如果可以的话,以后不要再登台唱那么久的戏了,你吃不消的。”

        “是。”

        戏台上演着一《赵贞女》,伴以鼓笛相和,旦角的唱腔绵密清丽,轻柔婉折,唱至激越只觉如泣如诉。

        “二公叫什么名字?”

        阿秀的目光略过她,看向窗外喧嚣的闹市,斑斓的光影透过窗棂,落在苦褐的木纹上,窄窄的沟壑像无数条凝固的细河。

        约莫着时间到了,风荷了楼,戏园老板意料之中地走过来:“李二公已经起了,一会便过来,小神医且坐着等等?”

        “好。”

        ……

        风荷满意地笑笑,转向挽夏:“挽夏,你去知会廖老板一声,就说阿秀公帮你找到了珠花,为表谢意,想请他去茶楼喝盏茶。”

        至此,两人算是确定了,昨日演燕燕的,今日演赵贞女的,都不是李邵熙,而是他的弟弟,挽夏撞到的那个少年。

        阿秀伸的那只瘦削苍白的手微微一颤,轻声:“知。”

        良久,他收回视线,浅浅地笑了笑,“可以啊。”

        风荷替阿秀又仔细地把了脉,径直问:“这毒你自己知吗?”

        绿街的张记茶楼。

        “多谢。”

        “是谁给你的毒,你知吗?”

        “二公信得过我么?我有些话想与你说,我们到别好不好?”风荷在自己的手腕上,脉搏动之

        阿秀接过药瓶,微微垂眸。

        待廖老板走了,那少年着眉心,烦闷地开:“我没有捡到你的珠花。”

        风荷放心来,从腰间荷包里取一个药瓶,递给他。

        “阿秀,毒是你哥哥李邵熙的,他迫你替他登台唱戏,是不是?”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挽夏便看见昨日那个少年走过来,穿着一件颜略旧的夏衫,神看着不大好。

        风荷与他说了自己的来历,接着:“你这毒初肺腑,解毒并不是件难事,只是少说也要十日的时间,我听廖老板说你们明日演完最后一场就要回永嘉去了,你有没有什么可以转圜的法,在江宁多留些时日?”

        “嗯。”

        这戏比《燕燕记》短许多,午后便演完了,生旦两角如昨日一般,去了戏妆,上台谢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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