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依人地偎在他结实的臂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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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抵是打她生以来最轻松悠闲的一天。
不需要时早起晨昏定省,不需要钻研学习琴棋书画,不需要防备着明枪暗箭,勾心斗角,不需要时刻时刻牢记遵守女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更不用虚与委蛇笑脸——明明对对方恨之骨,还非要装作一副妹深的样。
这是她第一次会到什么也不用的觉。
她只需要在院里陪着夫君挖挖土、浇浇、喂喂鸡,在他汗的时候为他汗、在他乏累的时候赏他个香吻当奖励,就够了。
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必心。
以前在府里觉得度秒如年、心俱疲的日,在这农家小院里,却是那样惬意又温馨。
巧儿有地躲在屋中洒扫活,不去打扰院里那对如胶似漆卿卿我我的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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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黎玩了小半天,早就困了,拉着夫君便要睡觉。
赵毅和昨天一样,烧好,灌完桶,抬脚便去院中浇凉,不料,掌心里却突然多了两只柔的小手。
赵毅转去看,小姑娘的眸亮晶晶的,仿佛着一汪,温柔的叫人心都化了,因为羞意而显得粉嘟嘟的脸颊,衬得她更加艳无双。
嫣红的唇张张合合,像是有话要说却说不。
赵毅心中疑惑,倒也安静地等着她开。
黎低垂着小脑袋,小小的绣花鞋蹭着地面,她鼓起勇气,蚊般地哼哼了一句,“夫君,夫君别去冲凉了,和我一起洗吧……”
赵毅仔细辨别着她说的每个字,再连成句。
好不容易听懂了,他却一愣住了。
男人好半天没有动静,是没听清她说的话么?
黎抬起,悄悄看了他一。
男人的脸藏在背光,神不明。
他不愿意么?
夫君无声拒绝了,黎的脸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她知他肯定觉得她有伤风化不顾廉耻了,可她只是心疼他大冷天冲凉才这样说的。
他为什么这样不领?
黎难过极了,两只小手缓缓放开了男人的衣角,就在这时,一直静止不动的赵毅突然动作了起来,飞速脱掉上的衣服,长一迈,坐在了浴桶里。
整个过程行云、脆利落,黎呆呆地看着男人的侧脸,有些傻。
等她反应过来,脸庞烧的更红,背过去,一件一件慢慢褪掉衣裳,忍着羞意也蹋了浴桶。
只能容一人的浴桶被男人颀长的给盘踞了个满满当当,她连个脚的地方也没有。
而他似乎也没有要为她让开位置的意思,黎只好缩着完全坐在男人上,狭窄的浴桶这才勉能容纳两人。
仄的空间,黎上半几乎彻底贴在了男人上,她不敢抬看他,但也能觉到那束在她上来回逡巡的炙目光。
她羞红了,任由夫君打量,自己的睛却不敢乱瞄,只侧过盯着木桶边缘上清晰的纹路。
过了许久,对男人的好奇心战胜了羞耻心,她迫自己睁开睛,看向对面那个壮紧实的躯。
相比她而言,他太大了,哪里都大,不仅年龄长了她八岁,也整整大了她一倍不止,手长脚长,黎坐在他上,活生生的像个还没张大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