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捎回来的东西不少,黎一样一样地把那些新鲜件从袋里掏来,
赵毅倒完回来,就见自家媳妇正背对着他坐在炕上,周围堆了满满一圈的“宝贝”。
她在中间比比划划左挑右捡,像个家缠万贯、赏珍宝赏得花缭乱的地主婆。
就跟个没长大的小娃娃似的。
赵毅小心地避开她肚,从背后悄无声息地将人环住,亲了一她瓷白细腻的耳垂,垂问,“嘛呢?”
黎不由挑了挑柳眉。
她在挑东西啊,这还看不来么?
只当他是没话找话,黎手上翻找的动作不停,只侧过,嫌弃地睨了赵毅一,小嘴紧抿,不回答。
后边有了依靠,她自然而然放松了脊背,将自己和肚里小娃娃的重量一并压在孩儿她爹的上。
没得到回应,赵毅也不恼,长臂稳稳地托住母女二人,愉悦地嗅着媳妇发间的清香。
“嗯,”挑了许久,黎终于满意地了,她拿起其中的一个话本,颐指气使地朝赵毅努了努嘴,“好啦,今天晚上先看这个,剩的你收起来,我要明天再看。”
咬了那朝他发号施令的小嘴一,赵毅往她后多了几个枕垫着,麻利地把散放在各的东西重新装好,又用鸡掸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褥。
她肤,上粘着一发丝都嚷嚷着不舒服,更遑论旁的那些极硌人的杂。
收拾好了,他对那正倚着被看的津津有味的小媳妇招了招手,“过来,给你绞绞发。”
只穿着一件轻薄鹅黄肚兜的黎伸着两只白生生的藕臂,一手抓着书,一手抓着赵毅朝她递过来的手,乳燕归巢般扑了他怀里。
赵毅顺势接住她,自己盘坐好,然后将宛若一滩的媳妇照着抱孩的姿势在前摆正,又把那两条细白长妥善安置在他的右侧膝上,这才攥着木梳,轻柔地为她理顺秀发。
男人刚毅的巴微微绷着,上面冒着几泛青的胡茬,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心笨拙的汉,偏偏此刻,睛里却盛满了温柔与认真,仿佛在着一件天底最为重要的事。
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像他一样,如此事无巨细地贴她、照顾她。
黎默默想着,眶不禁有些发,心里无比想要他抱抱,于是她便伸双手,环住了他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壮腰,深深地了一他上令人安心的男气息。
怀里人突如其来的撒让正专心的赵毅愣了一,又很快回过神来。
她怀了孩,比之前还要更黏腻人几分,他合地回抱住她,却因为怕压着她肚,不敢太过用力,只是松松地环住了她那了不止一倍的腰。
屋中静谧,贴着她的臂膀不断向外散发着气,刚抱了一小会儿,黎就困了,上不住地往一块打架。
可是发还没,若是睡了会疼,她便从他怀里挣脱来,睛,翻着话本以提起神。
赵毅早已习惯了她用完就丢的病,握着她已经梳顺了的湿漉漉的乌发,小心翼翼地开始拭,用力挤那些偷偷藏在乌发里的珠。
绞发是个技术活,轻了,挤不里的分,重了,则会惹得她气包似的连连喊疼。
练了这么多次,赵毅终于已经掌握了合适的力度,双手驾轻就熟地在锦缎似的黑发里穿梭。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不时经过她,起来颇为舒服。
黎享受地半眯起,嘴里字字清晰地读着书里狐妖与书生的故事,其名曰是要给肚的娃娃早早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