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存都切完，“我只是想加一药效试试，教授。”

        斯普一只手撑在桌上，侧看着她。

        地窖灯光昏暗，照斯普平静的面孔，耸的眉弓面是深陷的两只黑，鼻梁，唇线柔和。

        “要给谁喝呢？小。”

        伊芙看着他，想着以前只要她靠过去，斯普就会为她低，慢慢和她接吻，他的亲吻总是很慢，很温柔，像细品某种甜。

        而他的手臂总是把她搂得很紧，她脑袋发晕的时候，一向分不清是不是被他拥紧才失去呼……

        “我想完带走自己喝，可以吗？”伊芙收回和他交缠的神，连同思绪。

        “当然可以，只要你给自己的不是毒药。”斯普挽起袖，了把短刀和她一起理材料。

        地窖没有燃炉火，但女孩觉得前后背都起来。

        斯普靠得很近，拿药罐和刀时会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臂。

        她只要稍微抬抬睛，就能透过他凌乱的黑发，看见他的脸庞。

        黑睛一贯无神，但很专注地和那几颗瞌睡豆斗争，压住它们挤汁。

        嘴唇微微翘着，判断不他的心好坏，总之从语气来猜，还算不错。

        斯普理药材比她利索得多，他据仙的份量理完其余材料，一字摆开在她面前。

        伊芙觉他肯定察觉到了自己的分神，有些手忙脚乱地开始熬制，步骤依次加所有药材。

        药的颜逐渐变化，混合的药材在中，等待的过程只需慢慢搅拌。

        伊芙僵着手，在斯普的注视有一没一地晃着搅拌棒。

        “你的心还在这里吗？”斯普问，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

        “抱歉，我走神了。”伊芙收回搅拌的手，看着坩埚里的药剂呈现一种淡青，“再等半小时就好了。”

        “如果你每晚失眠，生死并不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法。”斯普看着她，好像知她每天在经历什么，“一旦产生抗药，你就不应该再服用它了。”

        坩埚里慢慢飘起青的蒸汽，几近于白。

        斯普看着她天真的面孔，神里好像藏着无穷无尽的委屈，但紧闭着的唇不肯向他一句。

        女孩微卷的长发披在肩上，很淡的柑橘气味在她抬手时传过来。

        “还没那么糟糕，教授。我只是那天熬夜，上课才迟到的。”

        斯普闭了闭睛，她明知他说的不是这个。

        “谁是药教授？我还是你？”

        斯普坐回到办公桌后，翻动纸张的时候发很大的声响。

        “继续搅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