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斯普的话像利刃落地。
“我想知她去哪了?教授……克琅奇小不再来霍格沃茨了吗?”艾肯说着,变得有些急切,想从斯普嘴里得到答案,“她什么事了吗?我不知该问谁……我很久没见到她了。”
“老鼠脾脏和蚂蟥汁。”斯普合上手里的本,看她低着走到工作台前面,“不需要我教你了。两个小时,能理多少是多少。”
“这是克琅奇小的东西吗?”她看着脚边的两个箱,里面有几条裙她见伊芙穿过,亮闪闪的蓝缎面,她一就能认来,想起伊芙在万圣舞会上的样。
“你有什么问题?”斯普不愿多言。
傻,谁学法史还记笔记。
斯普的手停在页角,他不该看去,但睛快过思想,他看到她稚的笔写自己的姓,“斯普”,一笔一画,不知为什么在白的纸上那么刺,看得他呼一窒,耳边像是响起她的声音。
这是她的日记了,这是来到霍格沃茨任教的第一学期,这是他们在1979年后的重逢。
果然,没写几个星期,她就不再浪费笔墨了,也许是发现这门课无趣得很。
斯普以前觉得霍格沃茨的课过于简单,即便七年级毕业,所学的理论知识和咒的实战经验仍然过于单薄,本不足以支撑一个十八岁的学生巫师社会,找到相应的工作。
几页过后,她又把这本笔记变成了药笔记。
女孩,一言不发地开始理铁桶里的东西。
所以他也无法理解那些成绩一塌糊涂的学生,但凡有一个正常的大脑,怎么会无法理解这些课程?
“费尔奇先生让我来这里关禁闭,斯普教授。”黄黑相间的领带,怯生生的睛,还有绞在一起的十手指。
斯普这里需要理的材料可不少,他正需要这样的“帮助”呢。
等到发现她对药课也没什么天赋,或者说那些重她本来不及记录,写来也不了脑,她又把这本笔记用来记课后作业了。
斯普叹一气,让办公桌上的咖啡飞到手边,喝了两,津津有味地继续翻页。
斯普挥手,木门“砰”的一声打开。
“1981年9月4日。”
认认真真地抄了很多历史事件,她甚至还用红蓝颜墨标着“重”或“考试”。
刚开学一周,他这里没有什么需要批改的论文。斯普回到办公桌上,准备等这个学生走了再继续看伊芙的日记。
是门外有人。
四年级的赫奇帕奇学生阿米莉亚・艾肯,父母都是麻瓜,在斯普印象里她是个十分寡言的女孩,在课堂上被到名,即便知答案也不敢说一句话。
“她去哪里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吗?艾肯小。”斯普的声音
隔一页空白,翻过,伊芙在新的一页上写着日期。
他想起来自己遗忘了什么,有个费尔奇捉到的学生,在校园里用恶咒欺凌同学,送到他这里吃小教训。
“斯普教授,我……我想问您。”艾肯看着他的脸,鼓足勇气才说一半,被他抬瞪了一,又低去不敢言语。
发现什么课都无聊得很以后,不学无术的家伙还会写什么呢?当画本?
现在他看着这本“一团混乱”的笔记反而觉得有意思。
越往后翻空白越多,斯普不知写到这里是否已经是八一年,她已经经历了父母的逝去。
“斯普教授。”声音与记忆中的女声重合,但分明不同。
她记录的东西越来越少,笔记只有寥寥几行,穿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