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为了女朋友回来的――

        呵，那罗文够上程导，岂不是一飞冲天？

        秋秋看了周时，他正闷喝酒。

        她突然心大好，几乎以为不会有比此刻更愉悦时，女生突然轻飘飘开。

        他们好像要结婚了――

        冷不丁一声玻璃碎响，是周时酒杯脱了手，他没顾上酒渍，半转回，难以置信：结婚？

        女生不认识他，不明所以地了：我看罗文朋友圈发了求婚视频。

        我靠，你竟然有他微信？

        对啊，从前有片想合作，还是拜托夏绯加上的，虽然也没合作成吧――

        女生掏手机，一通击翻找后亮来：喏。

        一帮人凑近小小的手机屏幕，倒没再在意周时刚刚的小曲。

        人里，手机视频上是夏绯，站在雪地上，四周一片白茫茫，镜推，她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张脸看得更清楚，泛着冻透的红，风声呼啸，雪花落在发丝上，搅乱表，像有不耐烦。

        她低看了什么，然后抬起，一板一地。

        天气预报说雪今晚就会停，明天放晴后就会化，你为什么非得在夏天寻找冬天的雪？

        人声停了，风声鼓噪在手机听筒，围着的一圈人都默不作声，和屏幕里的夏绯一起等待。

        有个画外音的男声轻轻地：因为你是小夏。

        夏绯的睛迷茫，低看了：剧本上没这句啊。

        画外音笑声：笨。

        夏绯终于听来，不解地蹙眉，手搭起凉棚看向镜方向寻找：罗文？

        我在这儿。

        像是走急了几步，带着微微的息声。

        镜拉远到全景，罗文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画面，快到跟前夏绯才注意到，轻轻啊了一声，转过，面向他的方向。

        远黛青的山在全景里形状，落日铺盖上金，得带了神，可二人站在最圣洁的白里，拉长呼声，那山落日便全成了背景，纷飞的雪便全成了缀。

        罗文走到她跟前，单膝跪，在她捂住嘴巴，退后半步时，缓缓开。

        雪明天就化了，但山永远都在这里，从过去的亿万年，到将来的亿万年。它见过冰雪覆盖又化，也见过星星熄灭又坠落，可能也有无数次人类毁灭又重生，但在这个纪元里，在我们存在的时间里，只要你喜，我们可以天来看月亮，夏天来看雪，秋天来找飞花，冬天――冬天封山了，估计上不来，但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或者呆在家里冬眠。

        台词一样文绉绉的话，起初还有紧张的颤音，愈往后愈畅平缓，就像已经练习过几百次。

        夏绯仍呆愣愣的，像没反应过来。

        罗文膝盖往前挪了挪，捧戒指盒，递到她前，打开，深一气又吐来。

        夏绯，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镜重新推到夏绯脸上，她睛上挂了汽，冷风一就像结成了霜。良久，睫颤了颤，霜雪抖落来。她，声音轻得立刻散在了风里，但还是被最密的录音设备捕捉到。

        好。

        罗文颤抖着手给她上戒指，又站起来拥抱亲吻。

        视频戛然而止，退回小窗，罗文的文简单：She      said      yes.

        面爆发式的赞和评论。

        围观的人们也爆发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