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绯自己也奇怪怎么没想到这层。

        中指上，玫瑰亮晶晶，好端端着那枚订婚戒指。

        罗文看她半晌，突然问：我们在一起四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

        从前他们有过半夜看恐怖片被吓得尖叫，邻居过来投诉的事。

        你和他们一起扑过来啊，不许再喊我老罗，要叫老公――

        他顿了会：我没有你的意思，也不是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考虑结婚生孩，我只是希望，我们对以后的规划是一致的。

        罗文说不上此刻是什么心，有一没一地着她肚，唉声叹气半天，垂眉：对不起。

        夏绯左手一直藏在被里，犹豫半天还是伸了来，有些不好意思似地亮给他看，但还是故意板着张脸：喏。

        夏绯咬咬唇：我觉得我还小呢。

        到底还有些吵架后的余韵气氛，两人间静了会，彼此都不知该说什么。

        罗文向来吵得快去得也快，只这一就被收买哄好，笑着将她手拉了过来。

        知他在说没套去的事，夏绯摸摸鼻，轻轻地哦了声，算是原谅了他。

        夏绯嗯了声，闷闷地说：这次还好，没有很疼。

        夏绯鼓足勇气才开：我们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打破呢？

        其实，我、我也不是说要拒绝――

        罗文她肚，半是埋怨地：你就不能请假？也不和我说一声。

        罗文笑笑，双手撑住她两侧，更近地看着她，捕捉她每一个细微表：嗯，先买个三居室的房，一间放映室，要最好的投影仪、铺最厚的隔音墙，凌晨看电影也没关系――

        罗文已经想象过无数次以后的生活，每一帧画面都生动鲜活，娓娓：第一胎我们先生个女儿，糯糯的多可，男孩太疼了。等学会怎么爸妈，再要个二胎，男孩女孩都没关系，我收工回来，两个小不一块扑过来叫爸爸――

        他的事业蒸蒸日上，收是她的十倍都不止，夏绯当然相信他，就像也认同他说的，和他比起来，

        罗文脱而：你有什么事业？

        夏绯另一只手把玩着被角，有些羞赧：我就是、还没准备好，结婚这种事，我觉得离我太远了。

        罗文搓了搓掌心的手指，他们从前谈起这件事总是不够耐心，但此时却觉得越拖延越逃避只会把这鸿沟拉得越深，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和缓来。

        夏绯没吭声，她总是会忘记罗文比他大四岁，长了四年的人生，有不一样的中线和期盼。

        我外公年纪大了，这两年不太好，家里一直在问你的事――

        不是打破。罗文斟酌了措辞才：是要往前看，总要迈个路。

        时间很紧，工作又不能耽误。夏绯声低低地：而且告诉你也没用啊，你也在忙――

        夏绯努努嘴：早就不疼了。

        夏绯将他凑上来的脑袋推开，问：我是说，那我的事业呢？

        算算日是她在新疆的时候，差旅跋涉，罗文还是心疼，拉被：吃止疼药了？

        话未免太无，他补救：我是说，你可以不用工作，我养你啊，怎么，怕我养不起？

        夏绯愣了：那我呢？

        戒指在她手上，明明就很好看，他从柜台上相中的时候，就觉得很合适。

        夏绯问：那另一间呢？你是已经想好了吵架后要分房睡吗？

        罗文气得敲她脑壳：当然是婴儿房。

        但我已经三十岁了。

        个路？

声音问：肚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