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她糯糯地喊他，两个字尾音拖的极长，撒倒是她对付哥哥最好的办法。

        她心里总是戚戚的。

        一件件一桩桩无论大小，都是兄长迁就妹妹的证据。

        啊，他的妹妹，认真起来的样，也好可。

        “月月？”

        陆半明袋里的手一颤，心肝儿也随之一抖。

        后，一园的栀花兀自盛开，四溢的芬芳随着微风渐渐飘散。

        陆溪月自己也觉得惭愧，可是，在哥哥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个没心没肺的淘气包。

        可是课还有很多啊，虽然谁都没有明说，顺其自然就转到了哥哥陆半明这儿。

        “你说，栀花好养活吗？”她凑到他前，小手碰到他的大手，似非。

        他侧过脸来，线条畅的棱角轻划一弧线，他似是思忖般用手指抵着巴，“嗯？如果是你养的话，应该不好养活吧。毕竟你连自己都养活不好，别说照顾花花草草了。”

        陆父陆母定睛一瞅，五纤纤玉指指尖果然起了一层薄薄的红茧。

        她赶忙追上去，探小拇指轻轻一勾，将自己的勾在哥哥指上，察觉到哥哥的手指稍稍使力，将自己的尾指压了压，勾的更紧了。

        “那最好吧。如果养的半死不活，可千万别来找我，你的烂摊我已经收拾的够多了。”

        饭桌上她一边委屈巴巴地瘪嘴一边把左手五手指微蜷起来给家人们看，“练吉他手指好痛好痛，你看，我指尖都磨茧来了！这样手指会变丑的，我不想学了！”

        陆溪月定然回神，

        还有太多类似的小事，比如陆溪月说让哥哥教她打篮球，没打几分钟就说自己渴了要哥哥带她买冰淇淋去。再比如，突发奇想准备切个果盘，不小心把手指给切到了，哭唧唧地找哥哥，又不甘心没吃到未切好的果盘，嘴里不停念叨。当然最后都是哥哥收拾残局。

        “哥哥，我们也在家种一些栀花，好不好？”

        她抿嘴笑，又偷偷去瞄哥哥，哥哥的嘴角也扬着一弯浅浅的弧度。

        脸上却毫无变化，鼻轻哼了一声，傲地转过，往厅走。

        “好。”哥哥不知在冥想什么，只是怔怔望着远的翠竹。

        她摘一朵白莲般盛放的花朵抵在鼻尖轻嗅，真的好香，她喜这个味。

，听，听时间缓缓逝。

        还有再大些，陆溪月有一天突然跑回家对陆母说，最近班级里大家都在学特长，她也想学。那时家里已经能负担起兴趣班的费用，于是陆母大手一挥给陆溪月报了一整年的吉他课程。不所料，陆溪月没上几节课，就打起了退堂鼓。

        陆半明只是眯睨他，“你说呢？你猜我是为了谁咬牙持来了？”

        从小到大，连陆半明都不记得，到底帮自己这个成天心血来想一是一的妹妹接过多少烂尾工程了。六岁时想玩拼图，结果一买买一千颗的大拼图，拼了一天连A5的大小都没拼来，图案是她自己选的喜样式，心里又急着想看完整版，着八岁的陆半明三天给他拼完挂起来。还好小学学业不重时间多，当时陆半明除了吃饭睡觉时间全把心思放拼图上，才如约完工。陆溪月当然兴了，搂着他脖猛亲，“哥哥好厉害，最喜哥哥了”。小小年纪的他着酸痛的脖，第一次会到什么叫收和付不成正比。

        “你！”她气地用手拍他，“我会上网认真查资料的，绝对科学养花，悉心灌溉！”

        他垂目极轻地笑了一声，而后瞥见少女略带稚气的脸写满认真。

        宝贝女儿的手指可是十指不沾阳，怎么能长茧呢！陆父当即拍板，“那咱就不学了！”

        哥哥陆半明莫名其妙地就学了一年的吉他，他学习能力向来不错，渐渐地就成了他的特长，还在学校文艺演上台演奏过，迷煞了底一众花痴女学生。

        陆溪月时常翻来覆去地抓着哥哥的手看他的手茧，歪问他，“哥哥，真的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