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6像个小丑

        苏雅僵站着没动，看着那个纹shen枪又cu又长的针tou，不由地有些心惊胆战：“不要，我怕疼。”

        祁临还是那样的饶有兴致：“没事，会打麻药的。”

        “可是我对纹shen不gan兴趣。”

        “不gan兴趣啊？”祁临眉间已隐约有些郁气，可语气依然温柔好听，“那我帮你改一xia，给你纹上‘沈从彦’三个字，好不好？”

        她怔愣一xia，不明白祁临为什么突然提沈从彦。

        虽然此刻他就在楼xia等她。

        苏雅想起此行的目的，摇tou：“纹谁的名字我都没兴趣，我今天来是有事qing……”

        他打断她的话：“你现在的事qing就是脱衣服躺好，我来帮你纹shen。”

        她实在搞不懂祁临为什么突然对纹shen这件事这么执着。

        她既又困惑又不服气：“你要我纹你的名字，你自己为什么不纹我的名字？”

        祁临笑了xia，轻轻淡淡的声音带着阴鸷的尾音：“你养过chongwu吗？”

        她虽不解，还是规规矩矩的回答：“我们家乡养动wu都是为了看门或者等它们长大后宰杀果腹，算不得是chongwu。”

        “那你见过别人养chongwu吗？”

        “见过。”

        “你见过你就应该知dao，chongwu打扮成什么样都是主人的想法，你见过哪只chongwu生chu自己的想法，反过来打扮主人的？”

        苏雅听懂了祁临的意思。他的意思她只是他养的一只chongwu，他想怎么摆nong就怎么摆nong，由不得她拒绝，只需乖乖diantou接受就行。

        苏雅眉tou紧蹙着，手指绞紧。

        这也是她第一次听见祁临是这么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心里某chu1，有微微的空dang和失落，说不难受是假的。

        大大小小的宴会他们都一起chu席过，碰上gao雅一dian的宴席，餐桌上的jing1致可人的dian心gen本没人屑于去吃。这个时候祁临就会心照不宣的挡在她面前，给她打掩护，方便她不动声se的saijin嘴里。

        知dao她有打麻将的天赋后，他还会隔三差五的帮她约人，组织牌局，把她赢得钱都替她存在一张卡里，说手里有余额才是成年人最大的底气。

        他们还在一起看过月亮，经历过生死……

        也许她对祁临没有抱有aiqing的幻想，但在她心里，他是除了沈从彦和父亲之外最重要的男人。

        可是这个人却说，她只是他养的一只chongwu。

        苏雅qiang忍着悲愤，深xi一kou气，尽量保持平静：“您说的对，是我不识好歹了。这个纹shen我答应您一定纹，但不是现在。因为我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去zuo，我得回一趟老家，再见了。”

        苏雅说完，后退了几步，想离开。

        可祁临却突然箍着她的细腕，不让她再退分毫。

        “你放手！”苏雅试图挣脱。

        “放手？”他笑得像致命的毒，“放手让你继续被沈从彦作践？既然你有胆zi把人都带到我这儿，怎么不直接带上来？”

        苏雅惊愕的抬tou，瞳仁剧烈的收缩了两xia。祁临居然知dao沈从彦就在楼xia等她！

        “你怎么知dao？”

        “我还知dao你们在车zi里待了很久。”他略略勾着唇，却是冷笑的弧度，“他如今今非昔比，你看着他应该更迷恋了吧？你们在里tougan1了些什么，车震了吗？我跟你都没这么玩过呢。”

        苏雅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你一直在派人监视我？”

        祁临轻轻dian了diantou：“是啊。你这么蠢，我不找人看着dian，岂不是有人扔gen骨tou你就跟着跑了。”

        她gan受到屈辱的咬咬牙：“既然是一只chongwu，跑了又怎么样，你再买一只不就行了。”

        “那怎么行，我还没腻呢。以后说不准，但我现在就要这只。”

        苏雅麻木的盯着祁临：“那您以后挑chongwu注意了，不要挑心里有主的，不然会显得自己像个小丑！”

        他唇边的笑容终于凝固，yan中有黑暗在沉浮。

        苏雅解气的用力chou回自己的手，故意气他：“失陪了，阿彦还在等我呢。”

        她快走到门kou时，听到shen后传来笑声，笑得很冷很锐利。

        “苏雅。”祁临还是第一次如此一本正经念她的名字。

        她本不想停，不知怎么，脚步还是止住了，却没有回tou，只给他一个背影：“还有事吗？”

        祁临微微歪了tou，声音如幻觉般缥缈虚无：“今天如果你chu了这dao门，那就再也别回来了。”

        苏雅闻言，垂着tou一动不动，像是在发呆。可手底xia攥着拳，指甲都陷jin了手心。

        良久之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

        然后祁临就看见，这dao纤弱jian韧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他再也看不见。

        他没什么表qing，面上甚至见不到一dian波澜，像是最寻常不过的一天。

        祁临褪xia手套，扯松了领带，解开了两颗扣zi，袒lou的白皙pi肤上隐约louchu了一dian的纹shen样式。

        若仔细看就能发现，那是个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