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项目？”季初揪住一个关键词问。

        季初收回目光，继续和宋斯谦交谈一些细节。

：“妹妹，我和你妈妈的助理聊过了，他跟我说，你妈妈的厂破产前，投资过一个项目，这个项目是你爸爸拉拢的，后来资金全打了漂，再后来，你也知的，工厂资金链断裂，破产在所难免。”

        那笔八百多万的旅游经费她还剩余很多，压没花到多少，周瑞安不知这笔钱的存在。

        三个月，她甚至已经想好要送给他们什么新婚礼了。

        “当然可以，不过……无论多亲的人，只要上了法庭都会撕破脸，你有想过和他闹掰后，怎么安排自己的未来吗。”宋斯谦询问。

        她屏住呼，快速翻到合同双方信息那一分，投资方里，周瑞安的名字正大咧咧地摆在上面，而受资方，正是他现在的未婚妻唐清。

        女孩的脸上没了平常装来的单纯，她认真地继续应：“未来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其实独立的，很多事我能自己解决。”

        “三个月把属于我的遗产在周瑞安那里抢回来，对你们来说困难吗，我不太懂这些。”

        一个很坏的念忽然蹦季初的大脑，让她没由地到恶心。

        “至少没你稳重。”季初朝他微笑了一，捧起咖啡杯喝了一。

        季初推开一间厕所门后，思索了一，便掀开了自己的裙，将拉开一，拿起手机对着拍了一张照片，给某人发了过去。

        两人聊了好一段时间，不远横过来的神她全当没看见，和宋斯谦说话时的表也更加温柔甜了。

        离他们两三桌的位置，陈璟生没什么表地靠在椅背上，似乎正和对面的人谈事。

        她当时放暑假要回国的时候，季舒华突然给她转了一笔巨额的旅游经费，让她去别的国家转转再回来，谁知她在尔代夫才玩了一周，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不过她现在还在寄人篱，属于她的遗产也没拿到手，现在撕破脸不合适。

        季初被他夸了一句，忽然有不好意思，“也没有很稳重，至少……”

        他看得来面前的女孩和他的父亲有很深的隔阂，甚至带了恨意，不过也有可原，遇上这种父亲，确实有倒霉。

        季初有闷地把资料还给他，“斯谦哥，你能不能再帮我多办一件事，我可以给你律师费。”

        “我和他不亲，撕破脸对我来说其实好的。”

        那天陈璟生问她不拿药膏吗，她一直没回复。

        “好像是和艺术有关的。”宋斯谦拉开自己的文件包，取一份资料递上来给她。

        “嗯。”宋斯谦温和地看着她，里带上了笑意，“你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其实事成熟稳重的，去到哪里应该都不会吃亏。”

        季初垂帘，这是一份艺术城开发运营项目，投资超三亿，不过后来工程烂尾了，只能不了了之。

        两人告别后，季初拒绝了和宋斯谦一起去吃午饭的要求，径直往卫生间走去。

        这里的卫生间净明亮，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氛味。

        她好想当面去问问周瑞安，为什么他明知妈妈生了病，没陪在她边多关心她，还要骗她的钱去给别的女人投资，害得她经营了半辈的生意毁于朝夕，只为了讨别人心。

        至少在某人面前，好像她真的顽劣的……

        宋斯谦抬看了她一，他接过的案多了，很多事不需要去考究其实也能靠着细节窥探一二。

        季初打算理完这里的事就找个留学中介，继续去读自己喜的学校，而不是乖乖待在周瑞安边听他安排。

        “什么事都好说，律师费就免了，你妈妈资助我这么多年，就当她帮你付了。”宋斯谦笑。

        丝绒般柔的醇厚甘甜过，季初刚抬就对上了不远扫过来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