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全面的诊断么？可如何排除那个东西的影响呢？郁菲犹豫了许久，最终只是问，“你现在洗澡穿衣服都不方便，谁在照顾你呢？”

        她甚至记得肖棠充血的双，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记得他凑到她耳边时，轻的不能再轻的笑和息，还有他快到本无法看清的动作，她记得自己摆了标准的防守姿势，记得骨折时疼得她咬紧了牙，还是了声。

        或许这一切都不对劲，被人跟踪，还是自己的老师，正常人第一反应会是攻击吗？而被人发现的她，第一反应为什么不是跑呢，或者解释？她为什么觉得那一切很熟悉？

        “洗澡穿衣还是我自己，就是慢，有个熟人的儿在我家，他只是饭……”

        有几次，他莫名停了脚步，侧过脸，像在等待着谁，又像是被随便什么引了目光，有时是打球的人，有时是路边的花，有时，梁一程顺着他的神，什么都看不到。

        是的，像是被去了骨一般，一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模糊的视线里，隐隐约约现一个人影，他手里拿着什么，越走越近，

        “我只是有担心，你自己洗不方便，万一染了。”郁菲刚想说去照顾她，可又想起最近因为肖棠不稳定，研究所所有的医生都在全天待命，没办法了，郁菲只得拿起电话。

        ――――――――

        肖棠到底是谁，而她自己，又是谁呢。

        “他们一直没有放弃梁一程的那个东西，一直在想尽办法试探它、刺激它，只有我们是真心保护她的，不要相信任何人……”柳南的话却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梁一程没有再对郁菲解释她脑海里的声音，也再没说话，只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里，郁菲无法打断她，幻听、思维混乱、绪平淡，神分裂人格障碍么？似乎并不是，也没有到要用药的阶段，可这样放任她，真的可以么？

        她记得自己跟踪肖棠，记得穿过球场时，人群拥挤，她好几次为避人差跟不上肖棠，可他实在太了，金发让她一就可以定位。

        郁菲记起梁一程来她办公室前，柳南给她打电话说的，“我们不应该保护她么？梁伯伯错了，我们也要错么？我们都知发生了什么事，郁菲，你真的要袖手旁观么？”

        梁一程睁开，完全陌生的房间，除了床和床柜便再没别的家，她想撑起，丝绸的床单被褥随着她的动作，发呲拉的轻响，让她莫名不安起来。

        “记不起来刚发生的事，是说一些零碎的小事？就像盐放在哪了这种？”

        “也不是都不记得……”梁一程答非所问。她不到对郁菲绝对坦诚，也不知该怎么描述才算准确。

        “男的？绝对不可以！”郁菲脱而，才发现自己越界了。梁一程是成年人，就算她的一直冷淡，对恋也不兴趣，但万一这个人就是特别的呢，既然梁一程信任他，让他照顾，她又有什么立场说不可以。

        “一程，醒了？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