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思齐的嘴巴讲话好听得很，但是初三倒数第二次大考那次，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脱线。听我们班的人和他讲，这次考试成绩来，好像连盛不是第一了，专程跑我们班来。那时候离晚自习还早，班里没什么人，就于璟我们几个人谑。他一来，就去看门后贴的班级排名。看完了，张嘴就大喊：‘大神真不是第一了！’然后转过来看我们，发现我们疯狂给他指连盛的位置。有人。人家正在专心题，栗思齐就跑了。

        “有次他碰巧就坐我们前边。陈霄野坐他后一排……哦，陈霄野算李青燃的好朋友吧。大神转过问陈霄野借胶带，借完还很礼貌的样说谢谢。陈霄野又转过来，和我和于璟说：‘大神的胶带’。我们三四排的人，就都举着这一截胶带，相互传阅。连盛没懂，我就说，瞻仰学神的错字。连盛倒是完全不介意我们起哄。

        游鸿钰却轻松而快活地笑，开心地向邱叙解释：“他名字里有‘盛’嘛，我们就叫他大神。”

        游鸿钰冷笑一声。

女孩，学习之外也聊些有的没的，那些女生好像是真心想介绍自己同校还不错的男生朋友给她认识。邱叙中时应该外形也不错，她也没听过“邱叙”这个名字。

        任由会和实际实践产生区别的幻想四飘散，他颤抖了好一会儿，合了合，泪珠刺激得都来了一。

        “你想怎么用我都可以的。”

        “……这个连盛，和于璟现在……”

        琐碎地补充，更像某种的调。

        他躺在床铺里，不知回答什么才好。他意识闭上嘴，一瞬间还有儿不过气。想象自己正在床上，被游鸿钰住，那两肉过自己嘴唇到面肌肤。他想象自己是小猫，被她的双挤压声音来。在他和其他路人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地路过她的时期，游鸿钰养成了周末独自在小区散步的习惯。早在这之前，他就在那里养了好几只，毕竟吃饭位置是要引导的，这样他就可以在上方袋公园树林的观景台上，看到蹲着，朝猫“咪咪咪”的游鸿钰。

        初升，他还是重山第一，省实验开了十万奖金去的吧。不过从作文那件事，到毕业，连盛好像还是没朋友，好像这期间是有一两个男生去找他玩来着……唔，我也不太清楚。中我们在重山一中，栗思齐给我们群发消息，说，他还有一个月过生日了，是哪天。于璟正好在和连盛网上聊天，就让大神祝栗思齐生日快乐。大神很友善，祝栗思齐生日快乐。栗思齐后来讲，太动了，他简直要哭了。

        大二学期有一天，我记得是周四，期中之前……你也知，那个学期是要开始考虑一些事了。连盛把初中我们全班人的社交媒，都光顾了一遍。那晚上把我们惊得，打群电话，说大神不愧是大神，雨均沾。”

        邱叙着自己心脏，心神漾：“不疼了。”不过现在他可能，有一了。但又不太敢动弹，因为游鸿钰的语气哪怕隐在黑暗里，也幽漠得很。

        看来她的社交圈平均神病态程度还算不错。

        游鸿钰直接过了他的逻辑，她现在不是很想随他把话题绕远，直接说：“你格冷的，至少我看你对别人都是这样。所以我叉开坐你脸上，也需要一心里建设的。”她的语气逐渐变得微妙，“……以后你要敢拿对别人那副脸对我，我可以一句不问就直接对着你的脸坐去。”

        后来有次他写作文，题目是班上最有趣的人吧。于璟我们几个写的彼此，一般来讲，连盛的作文就算不被宣读，也要被传阅的。只有那次，是我们几个的作文被老师提了。语文这种东西我是不太注意，课，连盛过来看了我们的作文。他笑着和于璟说，发现自己好像没朋友。于璟问他无聊的时候，什么。他说坐家里，一个人棋。于璟直接就惊讶了。之后于璟和我说，会在网上找大神聊两句。大神在网上打字反而还更文绉绉的，不过看得懂。

        “……”

        “连盛？”邱叙顿了顿，“不认识。”

        她对此到极为满意，心稍微好了一，问：“疼吗？”

        连盛是真‘连胜’啊，初一到初三都断层第一。

        游鸿钰平淡地说：“初三我们呆的特快班，学校用来拉业绩的班，也有个断层第一。唔，我们叫他大神。中考去的省实验。”不知离邱叙的学校近不近，“叫连盛。”

        游鸿钰开始和他聊那个，大家心甘愿大呼小叫的“大神”。

        无限奖励自己。他不值得这样的奖赏，游鸿钰肯定用看垃圾的神看他。使用他，但就是在奖励他。讥笑他。扇他巴掌，问他是不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