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连扫了几天地，从后院到前厅，还是没有莫雨声和沈白依的消息，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没钱就活抵债。还有这位师侄，”欧阳珙视线转向一边的叶轻舟，“你也一起，去后院扫地去。等莫雨声回来赎你们。”

        欧阳珙不屑冷笑，懒得跟傻沈月溪啰嗦，重复：“还钱。”

        沈月溪默默呸了一声，但因为别无去，还要等莫雨声和沈白依，只能屈服于欧阳珙的淫威之，拿起扫帚去后院。

        “什么？”沈月溪没太听清。

        话未说完，只听前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引得叶轻舟和沈月溪双双回。

        【作话】

        沈月溪翻了个白，“得了吧。”

        叶轻舟在一旁帮忙洒，防止尘土飞扬，好奇问：“玉麓客栈的掌柜怎么是你师兄？”

        沈月溪长吁短叹，“师兄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欧阳珙耸了耸肩，“好吧，其实是你师兄我当初夜观天象，知你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就等着你还账呢。”

        “因为这个客栈是浮玉派的呀。”沈月溪娓娓讲。

        浮玉派五峰之玉屏峰座一名弟，抓住机遇，开店设栈。生意日益兴隆。一直到今日，玉麓客栈都是浮玉派最重要的钱财来源之一，玉屏峰也是浮玉山最富贵的所在。

        “砰——”

        “不然浮玉山上上几万人吃什么？”沈月溪巴抵在扫帚竿上，揶揄，“你真以为我们‘朝饮木兰之坠，夕餐秋菊之落英’啊？”

        沈月溪的文化课，每一门都是低分飘过。这还要谢沈白依期末的不懈努力，每天晚上给沈月溪补课。

        当年浮玉派祖师于此立派，方圆十里还荒无人烟。后来渐渐有了名气，不少人来此求仙问，却无落脚。

你也知自己被逐师门了呀，还好意思让我找莫雨声要？而是还是你私人跟我借的钱。没这么欺负老实人的吧。”

        ***

        正是因为叶轻舟知星象不可能昭示那么明白，让欧阳珙一开就知他是沈月溪的徒弟、他们要等莫雨声，叶轻舟才让沈月溪去问的。

        “让他给我算算？”沈月溪挑眉，讥笑，“呵，你真信他啊？他也就算天气的时候是准的。我记得有次他跟我说，我会掉里，让我离远。结果我在边溜达了一天也没落。他就说，算来的时候命就变了。好话坏话都让他说了。”

        叶轻舟解释：“如果欧阳珙真是算到的，那他应该也能算到莫雨声何时能到。如果他不是算到的，那他就更可能知莫雨声……”

        玉麓客栈之大，沈月溪算是见识了。她每天从早扫到晚，要吐了。师兄快来救她苦海吧。

        沈月溪只当地上的叶是欧阳珙，一边骂一边扫，灰尘漫飞。

        至少沈月溪不是，而且还挑，叶轻舟想。

        “没什么，”叶轻舟话锋一转，慨，“浮玉山，还有这样一本生意经呢。”

        沈月溪眯起，怀疑地看着欧阳珙，才不相信他这么深明大义。

        叶轻舟失笑，建议：“你可以去问问欧阳珙。”

        他们玉屏峰不是算术就是占星，说是占卜天，一问又是天机不可。每天神神叨叨的，实际也就会预报个天气。

        “原来财是祖传……”叶轻舟听罢，嘀咕了一句。

        “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