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路刻意忽视了我的后半句话，“我想你应该不到。”

        “所以我才会在这里学习。”我说，“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支撑你活去的是复仇的力量吗？”

        阿斯路放手中的纸页，又一次靠在椅上。说这话时，他的蓝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不是好选择。”阿斯路说，“复仇会让你的人生变得虚无，当你杀了我之后，你还需要再杀多少人才能真正意义上结束复仇？你要杀多少无辜者，又要杀多少战争的亲历者？”

        “……我只想知你们到底知什么。”我说。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了。毕竟，落伤原的秘密很昂贵。”阿斯路说，“我还没无聊到把我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就这样告诉你。”

        “难我继续你的隶你就会告诉我？”我反问。

        阿斯路没有直接回答我。

        “跪在地上疼吗？”他问。

        我。

        “很好，继续吧。”

        他在我的怒视重新开始翻阅桌上的文件，好像本就不会因为我的愤怒掀起心的任何一波澜。

        “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就一定要回答隶的每一个问题吗？”阿斯路凛声反问。

        我不再说话。我知阿斯路不可能直接告诉我关于我的家乡的秘密，我来这所学校读书，某种意义上也是因为这个――

        落伤原的图书馆在沦陷后被一把火烧成灰烬，书籍的残渣如夜晚星辰般散在那片废墟之中。而这所教会直属学校的图书馆还保留着来自不同地区的书籍，我想或许能从中窥见家乡秘密的一角。不过我上次去，图书理员说我们新生没有权限直接阅读那些“异教徒的文献”。

        总有一天，我会知那个秘密。我会知我被默提斯家收养的原因，我会知曾经他们想对我什么实验。

        还有，到底是谁策划了那场战争。

        “你打算怎么理学校里的学生？”我盯了他一会儿，又忍不住开说话。

        “和你有关系吗？”阿斯路瞟了我一，“你最好没有忘记自己是什么份。”

        “纳赫特说他想让我加夜游会。”我瞪着阿斯路，“意思是我可能会变成你的属。”

        “加夜游会？”阿斯路冷笑，神里满是不屑，“你就算加夜游会也只能我们两个的助手，每天被在办公室里。”

        “……我说你是不是有瘾啊。”我的声调提了些许，或许是因为忍不了阿斯路这副模样，“还是你觉得我是异教徒，不加夜游会？”

        “说不定两者都有呢。”阿斯路说，“你要是这么生气，就别跪在地上了，直接站起来试着杀了我如何？话说在前，如果你没能杀死我，惩罚只会比现在严重百倍。”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别过，“反正纳赫特会告诉我的。”

        我不打算对阿斯路动手，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