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对方又笑，“一直听说咱家的小辈好，现在一看果真如此。”

        【地球要爆炸，我要你。谭鸣，我完了！】

        谭溪，“啊，对。他吃不惯外卖。”

        【我要去给我老公饭了。】

        了电影院她还在问谭鸣这个问题，其实是明知故问，她哥因为要哥，所以什么都不怕。班主任把逃课学生的家长叫去训话，那么凶神恶煞的女人谭鸣都不怕，会怕地球爆炸？

        “哥，地球要爆炸，你怕不怕？”

        谭溪把名片放袋里，站在门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她。

        “哥？谭鸣？”

        不是上班的峰期，人不多，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她往外走，那么宽的一门，对面的人却偏偏迎面撞上。

        谭鸣笑她白痴，九年义务教育全喂狗肚里了。

        谭鸣工作的写字楼在城市交通最紧张的地段，谭溪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好在有保温盒，菜不至于凉掉。

        电梯门在后关闭，谭溪对于谭金义空降的亲不知所措，但似乎……人还不错？

        “你来给你哥送饭？”谭金义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饭盒上，抬看她，角的皱纹都堆在一起。

        门没上锁，她推开去了。办公室里静悄悄的，旁侧的休息室掩着门，她没去，把饭盒放在办公桌上，四打量起来。

        说着，他看了看谭溪，又看了看不远禁闭的办公室大门。站在一旁的助理提醒他该走了，谭金义这才收回目光，抬脚跨电梯。

        谭溪知这是被呛到后的生理反应，和绪半钱关系都没有。

        对方见她也是一愣，“谭溪？”

        写字楼的位置她似乎有些熟悉，黑像的送饭地址似乎也是这里。不过她没去过，都是同城速递来取。

        谭溪也不敢大声咳嗽，怕把休息室里的人吵醒，只能不停地拍着脯，一边拍，一边拿起桌上的相框看。

        他们现在不算在一起吗？谭鸣这么问她，她说不算，他还得求婚，单膝跪地给她戒指呢。

        回到家她在照片背后写了字，不如她哥的字好看，应该让谭鸣来写的。

        泪糊了一层，视线变成了模糊的蒙着白光的幻影，她挤了挤，泪顺着脸颊往外。

        装修的简单，屋里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文件工工整整地堆放在桌上，一架方框镜搁在旁边，杯里还有没喝完的咖啡。

        09年的冬天有什么呢？科幻灾难片《2012》上映了，她逃课跑来和谭鸣看首映，大雪的夜晚，她在电影院里偷偷亲谭鸣。

        谭溪指尖动了动，把照片从相框里来，反过来看。

        相框卡着她和她哥的照片，2009年冬天，了大雪。像素很低，有一块曝光过度，连人脸都看不清了。她站在谭鸣边，带着又土又旧的粉线帽。

        谭溪被后面的五个字引住了，拖着谭鸣往里走。老板帮忙把照片洗来，她抢在她哥前面把它揣兜里，说，还没完成，等好了就给你。

        路上有一家老得快要歇业的照相馆，塑料门帘黄得泛黑褐，招牌上红纸黑丝手写着广告，说：赶在在世界末日之前拍张照，侣打八折。

        自己的脸近在前，她盯着镜，嘴唇嗫嚅着。神经病，你要完了。

        2012年，她说。哥，要是世界没毁灭，我们就在一起吧。

        或许他和她哥还见过面呢？谭溪这么想着走大厅，打听了谭鸣办公室的位置，便乘着电梯上去了。

        谭溪盯了对方五六秒才从神经末梢里刨来记忆残影，谭金义梳着花白的背，带着西式小圆帽，穿着一丝不苟。他神状态很好，腰板直面颊红，有些仙风鹤骨的姿态。

        从厕所里来后，谭溪拿起手机给黑像网友发消息，【叔不好意思，因为一些个人原因，以后都不能给您送餐了，除了订金我还会再支付一分违约金，非常非常抱歉。】

        谭溪端起来呡了一，已经凉透了，又苦又酸。她睛瞄到一个东西，嗓突然被人打了手刀一样，几滴咖啡呛了气里，憋的她脸通红。

她解完手起，看着镜里和她哥七分相似的脸，上去亲了一。嘴唇印在镜上，和影对在一起亲嘴。

        “有空和你哥多来家里看看，我膝无，虽然多年不联系你们，但也把你和谭鸣当亲生孩看待的。”他递给谭溪一张名片，上面印着私人的电话号码，“有需要就找二叔。快去吧，别让你哥等太久。”

        她想了想，又打一行甜蜜的字。

        谭溪伸着去，这次她哥的嘴唇光，没有死，就是有冷，她要再多吻一会儿把它乎。

        谭溪差磕到鼻，连忙后退了两步，神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