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看到他衣袍中的胳膊好像也变成了，连忙连扶带抱，在他四肢完全消失之前把他送回了河中。

        一人一鬼，就这样隔着那土地，时时相见。

        这女走路也太慢，脚步总是轻飘飘的，见着太阳都快山了才走到家。

        那贼在她掏银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柔弱的小姑娘，一看就很好手，要偷要抢都不难。

        她借着月打量他，慢慢地，在一片寂静中，将自己的唇送上去。

        贼人习惯夜里手，现在天还亮着万一被人看见就糟了。他埋伏在她家周围打转，最后蹲在她窗台边等着，等夜里一到就潜去。他滋滋地想着，那女人就一个人住，平日里怕是寂寞得很，他这一晚要了她说不定日后钱和女人都是他的。

        徐谨礼没有答应她，但是拉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他鬼鬼祟祟的蹲在窗台，无声嬉笑着，脸上不知笑了多少褶，甚至有些怖人。

        徐谨礼把他在地上，死死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来，一拳就把他打昏过去。

        苓低声呜咽着叫他：“夫君……”

        他本想抢了就跑，但一想跟着她说不定能偷到更多，便忍念一直走在她后。

        徐谨礼摸着她的发，温声说：“回去睡吧，天已经很晚了，我们明天再见面。”

        徐谨礼看她脸苍白，嘴唇也是：“生病了？苓儿你回去休息吧，养好病再说。”

        半晌，他笑笑说：“其实，我算是幸运……在战场上不慎被人砍去了四肢，结果现在当鬼又长回来了，至少还能有人样回来见你，不亏。”

        苓看他蹙着眉不忍心的样，连忙打断：“那我去买药了噢，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来见你。”

        她温柔地吻，轻轻地，泪在她闭上时从眶滴落。徐谨礼这回没有拒绝她，她尝到了不止有她自己的咸湿泪。

        日复一日，在无数个星空相拥，又依依不舍地说着明日再见。

        苓被这一吻搞得晕晕乎乎，心不止

        徐谨礼不放心，天一黑就浮上来看了一，结果刚好被他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蹲在苓的窗台边。

        她不敢问他的四肢去哪了，她不敢提及那些事。看着他沉底好一会儿才重新浮面，徐谨礼特意把手伸给她看，拉着她的手，宽她：“没事，又长回来了。”

        直到苓不知怎的，炎炎夏日却受了凉，不见得好。

        接着便替她关上窗，不让她看见被他拉到窗台那晕死过去的贼。

        徐谨礼踏去之后不久就觉四肢在化开，他笑得有些苦涩：“苓儿，让我回去吧，我不能离开那条河。”

        这种人想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他怒火中烧，从中上岸，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那要向上爬的贼人边，一把扯住他的将他拉了来。

        苓听见窗外有动静，打开窗想看看怎么回事，结果一打开，徐谨礼就吻了上来，他吻得很短促，然后笑说：“今晚的，早些休息。”

        苓在他脸颊上落一个吻，答应着：“好，我明天再来找你。”

        她想抱着他，她想问很多，她其实很想问问他有多疼，是谁害了他，嘴才张开就变成了哽咽。她带着哭腔笑，摸着他的脸颊，他的眉：“夫君，不你变成什么样，能回来真好，真的……”

        他们接吻、垂泪、相拥，在无人知晓的夜……

        徐谨礼又心生歉疚，在她病时，他连替她买个药都不到，这样的关系，有必要还维持去吗？只是她一人在吃苦。

        苓再也忍不了，她到中，被徐谨礼疾手快抱住，她抱着他不放：“别，别送我回岸上……让我抱抱你，就一小会儿……”

        她打神起来给自己熬了药，把那苦的药喝去，她想门去看看徐谨礼。

        苓故作轻松地笑笑：“可能是我自己的药方不好使，等我去街上买药回来熬了喝了，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只是天不遂人愿，他没活得成。

        说完站起来回离开，迷迷糊糊地到了街上，去常去的药铺拿药，她晕脑胀，没注意到后一直跟着个人。

        徐谨礼抱着她的时候，都尽可能托着她让她离开面，现在的还有凉，怕她着凉。

        当晚，苓拿了一件长袍给徐谨礼，带着他到了自己平常洗澡用的桶里，里面放好了很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