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粒正圆，在阳光甚至清透得发亮，还未蒸发的珠顺着手指，留一痕。

        卢郅不禁自嘲，他怎么跟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般，没了记。

虞娘将小碟一件件从盒里拿，卢郅看了一，都是素日吃的菜。

        不过是最普通的松木香，此时却混杂了卢郅最熟悉的药香，还有一屋外野菊的香气。

        屋香篆的气息有郁，是早上卢郅为了计时上的，现也是烧了大半了。

        “辛苦你了，衙门都有饭的，再不济叫我回去吃也成，累得你还亲自跑过来。”

        檀微张，将果一吞没，某个久远记忆中的场景突然踏尘而来，卢郅的结上动了动――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许是安静得太久，虞娘终于反应过来，看卢郅发呆般神放空，轻轻唤了他一声。

        “虞娘你先回去，我这边还要忙会。”

        他跟虞娘是不是很久没这样相过了，卢郅在心里思考。来永嘉县这几个月的记忆，像打湿了刚写好字的白纸，晕染成了一片，模糊不清。

        “大人，许氏家里有了发现，王主簿请您过去。”

        卢郅忙了好一会，才稍稍停笔，这才反应过来虞娘一直都没说话，扭过才发现虞娘正拿着一本书看得专注。

        虞娘都还没来得及叫住他，卢郅就只在门留一残影。

        虞娘的眉微动，似乎看到了什么彩的地方，稍稍直起了，伸两纤纤玉指，掐一颗送中。

        “郎君在想什么呢，是在想案的事吗？”

        扫了一空无一人的室，虞娘也垂丧气的准备离开了。

        听到有新况，卢郅立刻站起，虞娘也一溜烟站了起来。

        卢郅收回思绪摇了摇，刚想说话，衙役来打断了他。

        也很奇怪，好似从那时起，两人就契合得不像话，卢郅觉得自己上瘾了，上瘾于沉耽这种氛围里，就像他生命里从未有过这种安静。

        卢郅见了哑然失笑，摇了摇。快速将饭吃完后，还是把公务搬了室批注。

        卢郅连忙赔笑，“不敢不敢，你来我当然兴，只是现手事紧，怕顾不上你。”

        虞娘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真是，跑得比兔还快。”

        好多细节他都想不起来了，越回想，越隔了层纱。这样的况，好似很早前就有了，在落云镇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虞娘嗔怪：“不过几步路的事，哪里就累了，郎君这是不迎我过来？”

        虞娘：“我又不是三岁孩，自己会照顾自己，吃完饭你接着你的事，我不吵你。”说完就自顾地在榻上坐。

        房间里一时只剩书页翻动的声音，安静，安心。很像虞娘第一次来找他时的景，那时两人待在厨房，也是这么不发一语，但是没有尴尬，没有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