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言语间贺迟森已经扯掉了那松垮的浴袍带，陆温寻前襟大敞，贺迟森收回揽腰的手臂，穿过碍事的浴袍，直接搂上陆温寻略显单薄的。

        肤与肤再次相贴，不经意间碰撞在一起；贺迟森偏过，贴着陆温寻耳边说：“如果你和别的男人演激戏，我会嫉妒他到发疯。”

        “看来得把你的名字从中戏优秀毕业生名单中划掉了，”陆温寻仰亲了亲贺迟森嘴角，“你知这种事不会发生。”

        他指的是“和别的男人演激戏”这件事。

        陆温寻艺考排名在贺迟森前面，大学表演课成绩也比贺迟森好；他的表演风格相对来说更加蓄敛，像一场如约而至的细雨，慢慢沁观众的心。

        如果他当时选了这条路，也许早已成为贺迟森势均力敌又惺惺相惜的对手――像他们父辈那样，两个人的名字总是被同时提起。

        贺仲和陆越铭，陆越铭和贺仲。

        陆温寻早就为自己的演艺事业画上了句号，不是在成为贺迟森经纪人的那一天，也不是在两人确定关系的那一刻；他决心的时候要更早。

        陆越铭的死亡让他意识到娱乐圈是个危险的地方：你永远不知谁真心慕谁暗中嫉妒，任何人都有可能放冷枪，哪怕是最信任的朋友。

        谊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为了利益牺牲掉你无伤大雅；陆温寻不愿任人宰割的牲畜，他要主宰一切的刽手。

        而贺迟森就是他的刀。

        陆温寻的回答没有让贺迟森心变好，他正了正神，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语气严肃：“你也知我什么意思。”

        陆温寻不作声，静静看着贺迟森，仿佛在说他不知。

        贺迟森轻轻叹了气，语气跟着弱了几分：“演完这电影我能公开我们的关系吗？”

        陆温寻绝决：“不能。”

        “那为什么要接它？和《问罪》里的医生相比，同恋卫尧实在过于平庸。”

        “没错，”陆温寻，“甚至可以说是索然无味。”

        他用手掌轻轻摩挲贺迟森臂膀，安抚他的绪，“是同恋这个份让他来到你面前。”

        “不意外的话你能凭借《问罪》成为影帝，事业将会迎来新的峰，因此个角的选择尤为重要，不仅要让人耳目一新，还得向所有人证明，贺迟森的演技绝对能更一步。”

        “作为演员，角固化是最可怕的事，你也不想以后演什么都被人说‘我认得这个人，他是《问罪》里的医生’之类的话吧。”

        “角被人记住值得兴，但只有角被记住那便是演员的失职了。好的演员应当引人胜，观众因他扮演的某个角产生好奇心和探究望，开始深度挖掘这个人的演艺生涯，阅遍他的作品，最后发现当初勾起好奇心的那个角，不过是这名演员所扮演的角里最平平无奇的一个罢了。”

        “卫尧能让大家忘记《问罪》，看见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崭新的贺迟森。”

        “就因为他是同恋？”贺迟森满不在乎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