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施梁娴却不屑一顾的样，“隐私？你以为别人告诉你私人的事，就是关系好啊？有很多人是故意说隐私的，只是为了取得别人的信任，或者为了拉近关系的。还有，‘自杀’有什么的？世界上多的是人想自杀。到都有为了一事想自杀的人。你以为这个话题有什么特别的？你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

        陆斐然因为好朋友的回答到吃惊：“你嘛那样想别人？有人和我说自己的隐私，我当然觉得是真心的心里话。用不着这么揣测别人，搞得好像每个人都那么有心机吧？而且我没觉得因为我想过自杀，我就特别了，我只是觉得平时很难找到能讨论这种话题的人。”

        “你啊，你太单纯。大家讲什么话，本来就都有目的的。还有我发现，你怎么讲话这么不温柔呢？”

        “我……讲话不温柔？”突如其来的职责，让陆斐然忘记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只是一非常困惑。而且她对如此指责的第一反应，就是歉反省：“对不起。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怎么不温柔了？我以后改。”

        “我现在一时想不起的例。但是，我别的朋友，都对我很温柔。我和朋友讲话，每次都要在心里想三遍，想到怎么讲才合适，才不会让别人不舒服，我才会讲来。我别的朋友和我讲话，也是这样的。就你，那么不会讲话。”

        “对不起……因为我觉得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讲来了。”

        “嗯。所以我其他朋友呢，他们对我温柔，我喜他们。不过我知你把我当好朋友，所以你这样直接和我讲实话呢，我也喜。”

        “哦……谢谢。我不想我们关系不好。”

        “嗯。我们是好朋友嘛。要不是你啊，我早就生气了。”

        “哦哦，对不起。”过去那种背后一凉的觉，再次不安地嗖嗖飘过。

        陆斐然依然充满了困惑，不知哪里惹到施梁娴了。

        困惑归困惑，她又觉得施梁娴说她们是好朋友，施梁娴还是喜她的，让她到安。

        只要朋友还愿意接受不够温柔的自己，那就还算……开心吧？

        过了一会儿，施梁娴哈哈一笑，：“你跟我同事一样。我同事呢，总想和她的学生有什么关系。你呢，总想和你的同事有关系。拜托，你就把她当工作关系，平时不要和她有什么联系，这很难吗？”

        陆斐然对于施梁娴把自己和她同事的所作所为相提并论，到有些不适：“我和你同事还是不一样的吧。虽然都是工作认识的，我和那个人没有师生关系，年龄差也没那么大，那个人也不是才刚成年。而且，我也没有同时和好几个人睡觉。”

        “哈哈哈，有什么不一样。”施梁娴一边说，一边看手机。

        为什么施梁娴的语气，有鄙夷的觉？

        陆斐然只觉自讨没趣，看施梁娴也没兴趣听自己说这件事，转移了话题：“我最近不想助理的工作了。我觉得你的工作很有意义，我也想和文化有关的工作。”

        “嗯？”施梁娴还是在看手机：“我以为你很喜助理的工作呢。”

        “我从来没有说过喜助理的工作。那个，如果你周围，有什么和文化、写作、创意相关的职位空缺，你可以帮我留意一，帮我推吗？或者如果有什么兼职，你可以帮我介绍吗？”

        “哦好的。”施梁娴答应着，手和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手机。

        为什么明明好朋友就在跟前，和自己说着话，却觉得好像无论说什么，都离得很远，碰不到对方呢？

        陆斐然送她到地铁站，回去的路上，不知为何，心里只觉得更没劲了。

        和朋友说自己的事，还不如不说。

        陆斐然恹恹地回到梓曼卿的豪华公寓，起助理分的工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