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第二件是，多亏哲哉，我赚了很多钱。”

社会的杀人犯，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

我向前，在桌上单手撑过自己，“还有一件好事，不再听吗？”

她低，好像不是很开心，盯着桌上的橘，像要把它看，“那……第三件呢？”

这样两个为而执拗的傻瓜，让我想起了母亲那些年过的泪，过呼症发作时我的手足无措，父亲投掷来的冷，我还是无法完全放，却也渐渐觉得无所谓。

太可怕了，我不知被这样偏执的人上会是什么觉，也许不是太愉快也说不定。

佑看着手机，也不抬：“她所在的那个小公司迟早会倒闭，我只不过加快了些程。”

佑消失以后，我也和小金丝失去联系。我本来只是佑暗地里的合伙人，他心思重，顾虑着害怕伤害我，没有让我背负太多，也并没有人知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走了以后，我就只有工作可，偶尔看看票走势。想了很多有的没的之后，我打定了新的主意，工作越接越少。

制作人第一个发现我的变化。

长大的标志，不是忘记，而是学会承认那些过去。

后面的事，我不仔细讲，你们大概也都知了。

我想起他手机里的那个女孩，也许那就是支撑着他走到现在的光。

她真的仔细思索，“那就先第二件吧。”

“真的吗

制作人屏住呼，即使离着一张桌的两端，我都能听到她小声动鼻的声音。

“你和程大小还是不要太亲密了比较好，虽然你跟她是利用加合作的关系，但要是被小金丝发现了也不好。吃醋这件事的后果很严重，她也许会借此逃跑了也说不定。”

这位像是被百里佑笼在手心里的女孩，我给她取名外号叫小金丝。金丝雀的金丝。

“我不会让她逃跑。”他说的淡然，落到耳里却骨悚然。

他们之间经历了很多，命运的红线却将他们越扯越紧。

制作人担心我，常常跑来我家，我因此开心不已，看我对着她偷笑时问我：“深泽先生，怎么了吗？”

但是，真好，有这样可以执念的人。我第一次对于我曾鄙夷的，产生了羡慕和渴望。不如说，我早就开始渴求，但是一直装作不屑的样。

既然他们还会见面，拯救落难王的机会就留给她吧。

“不……不用了……”

我开始承认自己的无能，无知、和对生活的无畏。当然还有别的。

“我最近迷上建筑，看纪录片看照片看个不停。于是突然想起来，以前我每次安完哭泣的母亲以后，都会坐在单元楼门看四周的楼房，它们把天空和空间割成不同的小块，很漂亮很迷人，我经常一看就是到黄昏。但长大以后我就忘记了，原来自己还有对一件事那么痴迷的时刻……所以，既然赚了那么多钱，我打算先去留个学读个书。”

我知时吓了一：“佑，你怎么的？”

我问她：“有三件好事，你想先听哪一件？”

但她还是平静地抬起，冲我微笑：“确实都是好事。”她站起，去拿自己的包，期间一直低着脸，“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先回公司了。”

一切就如佑所说，这个女孩很快现在他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