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太太便带着一腔对南凭崖的怨愤，跑到了嵩老的病房。此刻的病房，只有嵩老一人。

“你……你说什么？”曲川脸红起来。

“哦？”嵩老似乎很不在乎，“有这么严重吗？”

于是，曲川索认了自己为了谷熏自杀这件事。但嵩斐梵听说了前因后果，觉得这件事充满破绽，便对曲川说：“你应该是醉酒摔跤了吧？”

而曲太太仍笃信儿为自杀，又是对南凭崖积怨已久了，心一怨气爆发，便对嵩斐梵说：“嵩老先生在楼上哪个病房？我也想探望他。”

“是的，非常严重。”曲太太用力。

嵩斐梵微笑着说了房号。

曲太太这位不速之客的到访，着实让嵩老有儿意外。

曲川的态度已说明了一切，嵩斐梵自持绅士礼貌，并不揭破他。

嵩老眯着看她：“曲太太，我们以前见过，是吗？”

嵩老用看透一切的神盯着曲太太：“你只是希望他得到教训？不求别的？”

“这个……”谷熏心一阵疑惑，“常理说确实不会。”

嵩斐梵只说：“他是从家里别墅的二楼跌来的，一般人楼自杀不会选二楼吧？”

事实上，曲川确实是喝多了失足跌来的。他陷昏迷后醒来，但见曲太太在哭泣。曲太太问他是不是为了谷熏自杀，如果是的话，她拼了命也会让南凭崖同意他与谷熏的婚事。

曲太太了，面对着这位病弱的老者，竟莫名心生畏惧。她缓缓：“是……是这样的……其实……南凭崖有件事一直对您隐瞒了。”

，很稽，是吧？”

“他自己说的。”嵩斐梵又啜了一咖啡。

谷熏哑然。

“他对我隐瞒的事恐怕很多吧！”嵩老笑了，“我活到这把年纪了，也不需要事事明白。他能把公司理好，我就安心。”

嵩斐梵笑了笑：“没什么！”

曲川一听，竟也默认了自己是自杀。

曲太太一有些气、也心虚：“当然，我们家最近有些……需要帮助的地方……”

谷熏一怔：“很稽？”

“可我不懂了，你为什么要跑来说你弟弟的坏话呢？”

谷熏大惊：“他自己说的？”

嵩老这话说得云淡风清，仿佛一个什么都不计较的老者。曲太太倒是急了，趋步往前，慌忙说：“别的也就算了，这事儿您一定得知！您要知，南凭崖他是不怀好意的！”

照曲川这位“文艺青年”的人生观，为自杀可比醉酒失足贵一万倍。而他，想一个贵的多种。

言谈间，嵩斐梵已把咖啡喝完，信手把空罐扁，丢到旁边的垃圾桶里。

“是的，就在刚才，你离开不久之后。”嵩斐梵回答。

嵩斐梵又：“再说了，他当时还喝了很多酒，应该是喝醉了不小心摔来吧？”

谷熏讶异：“你怎么知这么多？”

“他……他恩将仇报，对我一家毫无激之心。这也就罢了，问题是他居然连我的儿也欺压……这是我断不能容忍的！”曲太太气愤地说，“我只希望他倒霉，好挫一挫他的锐气！让他好好反省自己的为人事是否戾气太大了。我这个是不住他了，就只能指望这个社会能给他一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