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奕搂着他，淡淡笑了一，答：“去看。”

苏倾奕的视线也一直看向窗外，却什么风景都没能，听见动静好半天才从发呆中缓过神来，把儿抱到上，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问：“小远说什么？”

苏思远小声叨咕了一句，“也是……”之后又一惊奇地抬问苏倾奕，“那是不是外婆？”

苏倾奕看着儿一脸天真无忧的模样，要说一疚没有那是假话，不过更多的还是无奈，他把苏思远的小手握自己手里，语调轻柔地问了句：“你想见外婆么？”

可说是不想见，父俩却一家门就看见了林父林母。苏倾奕不禁一惊，面带几分局促地打了声招呼。倒是林父一脸的

苏倾奕闻言却是一愣，一秒心便涌上难言的绪，倒不是对苏思远叫周松民两爷爷不乐意――他也知这段日多亏了人家，不然只凭他跟贺远恐怕日要乱套了――只是一想到自己的母亲这些年经历了一个又一个打击，他这个儿的却是一天孝也没尽过，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心难免一阵揪得慌，眶也跟着有些发酸。

六月底学校正值期末，苏倾奕教的课刚刚考完试，他收到消息后脆提前歇了暑假，转天便带着苏思远踏上了回乡的火车。

见到自己母亲最后一面――苏母是在礼拜三午突发心梗的，当时家里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等苏世琛班回来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没有了脉搏。

苏倾奕掩饰地在苏思远的小脸上亲了亲，轻声回了句：“这个也是。”

苏倾奕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苏思远上一次见到林婉的母亲还是一年多以前，那时候他还不太记事，估摸着也不记得人。林婉再婚了，以后肯定还会再有孩，苏思远恐怕连见林婉一面都不容易，更别提上千里地之外的林父林母了。这样隔辈的关系其实早早晚晚都会淡去，外婆这个称呼或许今后都不会再有机会叫。

贺远跟上回他们分别的时候一样，送他去了车站，又看着他上了火车。他心里倒没有什么不安之，只是心疼苏倾奕，担心他这样的状态能不能照顾好孩。

苏思远珠转了转，也不知在琢磨什么，过了一会儿皱着小眉摇了摇。苏倾奕想他大概是真的没有印象了，便也没再说别的。

“我们去什么呀？”苏思远说话比以前清晰了很多，大约是觉到自己爸爸绪不是很好，也不敢闹腾，乖乖地坐在苏倾奕上，小声又问了一遍。

“爸爸，我们去哪儿啊？”苏思远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景，回手拉了拉苏倾奕的衣袖，倚在他上有些兴奋地问了句。

“不是在家么？”这半年来，苏思远经常待在周松民家，早就不再生分，姜芸又总给他好吃的，哄他玩，他已经把周松民家当成了别的小朋友都有的爷爷家，称呼也是直接喊的爷爷，连前的姓都不加了。

可他没法跟他一起去，或许这就是两个男人在一起最无奈的地方――他们在籍上没有任何关系，永远也不能名正言顺地彼此的社交圈，更无法共同面对生活中每对平凡夫妻都会遇到的家庭变故，除了更加定自己的心，留在原地等着对方之外，什么也不了。